雷千啸怒道,“老子可是竭尽全力了,不仅花光了上回的卖丹材的钱,还出借了不少,老子这一把,可得亏吐血了。”
他无大智慧,却有小聪明,猜测许易多半还要抢先收掉自己三家的丹材,只要出手,便能大赚一笔。
岂料,大崩盘就在眼前。
王七绝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不知几人举债来做这一把,一旦债主逼急了,急着脱手,出现集中抛售,价钱必定还要被打下来。广龙堂对唐山海的报价,可不就是这样,那种报价,也就和广龙堂第二次的收购价差相仿佛,广隆行还嫌贵了,这是明白着料准了丹材的价格还要下探。简直不要脸。”
轰!
一声巨响传来,广龙堂的黑漆大门轰地倒塌,却是怨恨无极的客商发怒了,碎了广龙堂的大门。
不多时,大队的巡城兵马赶了过来,将广龙堂团团围住,作乱者一哄而散。
转眼到了九月六日,众客商最后的希望也崩碎了,各种坏消息不断在市面上流传,也不断得到证实。
有客商急着转手大宗丹材,以和广龙堂第一次购入丹材的价钱,脱手了一批丹材。
此消息传来,市面上本就岌岌可危的丹材价格,应声而碎。
很显然,如今的庆兴城不可能再有机会,大量的丹材在此聚集,根本不可能再出高价,甚至出现平价也不可得,反倒是其他的城市因为大量的丹材被集中采购到了庆兴城中,可能因为丹材的稀缺,而出现意外的机会。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时间无数客商皆生了离去的念头。
就在九月六日正午,一个劲爆至极的消息传来,三家大商会的人马同时进入庆兴城,开始接手丹材。
收购价格竟出奇的一致,都和广龙堂第二次购入价格差相仿佛。
以这个价格收购,一众大客商基本都不能回本,但这已是最坏局面的最好情况了。
即便是去往别的城市,也不可能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三家大商会的来历,很快便被有心人扒了出来,都是乌风国内颇有名气的商会。
这下便连一些怀疑是广龙堂做局的老狐狸,也放松了警惕。
当三家大商会中的一家,宣布采购完毕,关了临时的会场,其他两家大商会收购的价格,更是应声而落,降了足有半成之多。
一瞬间,整个市场彻底被激活,惜售心理一去,恐慌心理大起。
众人无不担心,一旦其他两家商会也收购完毕,再无人兜底,到时候怕再无如此优惠的价格。
一时间,两家本就拥挤的商会临时会场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踏平。
站在楼上,注视着距离广龙堂不远处新开的两家临时会场门前汹涌的人潮,雷千啸长叹一口气,转身便去。
王七绝张了张口,想喊一句,终究没说出话来,默默取出了如意珠,催开禁制,交待了两句。
左风干了一壶酒,也取出了如意珠。
不多时,雷千啸转回了房间,苦涩一笑,“你们说姓许的是不是不正常,早知道他是如此蠢货,咱们惹他干什么。看看,我们还没使上力,他自己都被唐山海玩死了。”
“我老子临死前,别的没说,就说了一句:千万别和蠢货作对,一不小心他便将你拉入蠢货的行列,然后,再用他丰富的愚蠢经验,轻而易举的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