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顿时瞪大了眼,心中气恨非常,他、他竟然公然调戏她!
这个流氓!
“重子,你们在说什么,时候不早,未免误了佳期,还是让我赶快把姣送去你的府中行敦伦之礼。”
“重正有此意。娇娇可随我共乘。”
“这是礼,应该的。”兄附和。
“姐姐,我能否和你共乘。”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妍眼巴巴的道。
“可……”求之不得的吕娇话还没说完就被截了话头。
“不可。礼不可废。”
“然。妍可以与我共乘。”兄道。
妍眼眶一红低下头去,乖乖由兄扶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你的车很大,足够容纳三个人。”吕娇低声道,“妍都伤心的哭了。”
两方车队合在一处,缓缓往都城行进,她与公子重比肩而坐。
远山叠翠,道路两旁丛林深深,便听他道:“一棵树有一根主干能长的笔直繁茂,若生有两根主干,这棵树必然歪斜。吕姣,你才是我聘来的正妻。”
“善。”吕娇腹诽,我只是不想单独和你呆在一起罢了,可不是同情心泛滥可怜她。
照现在这情况看,她只能先成为他的妻子,然后再想下一步的打算。在此期间,她希望能与他和平共处,当然最要紧的先要消除他心里的隔阂。
可她摸不清这人的脾性,如果她主动提起那桩丑事应该不会被扔出去吧。
必须要趁着兄还在晋国的时候把这事剖开了和他讲清楚,如果他心中有疙瘩,那她就赶紧跟着兄跑回齐国去。
她穿的是大红嫁衣,袖子很宽大,藏在里面的双手紧握,手指缠来扭去好一阵子,她才咽了口口水屏息开口道:“我,那个事儿你知道吧。”
眼角余光撇过去和他瞅过来的目光正对上,慌忙立正站好,静等他的反应。
“哪个事儿?”他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语气戏谑。
吕娇心里打起小鼓,忖度着想:听他的口吻,似乎完全不在意啊,是这个人藏的太深?还是他要等到兄离开晋国之后,秋后算账?
“我知道兄已把事情始末都告知你了。我、我不否认。”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少年慕艾,我虽是女子也喜、喜美色。”长鱼桥长的是真美,她这可是实话。
“原来姣喜美色。然。”语调平淡之极。
暮春三月,可她却忽觉身冷,忙自发描补一句,“但更喜像夫主这般雄伟壮硕的男子。”
他转头看来,粗眉大眼看似十分坦诚,但从他眼中迸溅而出的星光却令吕娇不自然的脸红。
“夫主难道不信吗?”她急的满头大汗,深深觉得这人是真不好糊弄。
“不,我信。”他收回目光,眼睛看向道路前方,微一扬唇,自信满溢,“我信在娇娇嫁给我之后,你不会再想着其他的男人。”
“为何?”吕娇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她发誓,她当时真的只是随口接的话。
“因为你的夫主能狠狠满足你。”
顿时她的小脸蛋爆红,舌头真被猫叼走了一般。
谁说古人保守来着,眼前这人太也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