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笑得他一头雾水。
“玦儿,你真的长大了。你不知道啊,母妃从前担心你担心得要死哦,生怕你染上那些什么龙阳断袖的毛病……”
轩辕玦顿时黑脸,“母妃。”
萧贵妃笑过之后抬头一看,这才发觉椒香等人还在屋中。
她清了清嗓,掩饰道:“总之,现在有了沈风斓,有了云旗和龙婉,母妃就放心了。”
轩辕玦原本以为,萧贵妃会因为他想救南青青,不惜得罪宁王一党而恼怒。
尤其是知道自己是为了沈风斓之后,更会嘲笑他妇人之仁。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是……
为他对沈风斓的真情实意,而感到欢喜。
他忽然觉得,萧贵妃这种把感情看得比利弊更重的心理,让他无比振奋。
“云旗和龙婉两个,现在叫人叫得可好了。下回儿臣进宫,就让人把他们带来给母妃瞧瞧。”
“真的啊?你们两个不许贪心,孩子会叫爹娘以后,也要让他们叫皇奶奶才是!”
萧贵妃不由地撅起嘴来,不依不饶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孩子。
轩辕玦不禁好笑,“已经会了,还会叫皇爷爷。等他们进宫来母后一瞧,就知道了。”
说得萧贵妃期盼得不得了。
“等他们进宫的时候,母妃就把你小时候玩的那些东西,再给他们玩。”
父继子,子继孙,这种传承格外温暖。
轩辕玦轻轻一笑,眼角完成一道优美的弧。
“待此事了结,孩儿一家四口再同来与母后请安。”
……
沈风斓再到大理寺监牢之时,已是五日之后。
她照例又让浣纱和浣葛,带上了吃食和衣裳,还有一包碎银子。
南青青圆润的脸瘦了一圈,若说从前是娇娃娃,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苦役。
沈风斓眉头一皱,以为狱卒克扣她的伙食。
浣纱一揭桌上的盖碗,才发现里头饭菜齐备,早已失去了热气。
她是自己不想吃饭。
“沈姐姐,找到那个宫女了吗?”
她的脸颊瘦了下来,越发显得眼睛孤零零的,闪着热切的光芒。
只要她在监牢中一日,只要一日未还她公道,她就没有心思吃饭。
沈风斓明白她的心情,却只能摇了摇头。
“那个宫女叫心媛,大约事发后就死了。不知道是被人杀人灭口,还是畏罪自杀。总之,这一条线索断了,我们还得还得往别处去想。”
事实上,她已经朝着别处费了不少工夫。
那个叫心媛的宫女虽死,她在宫中的朋友,萧贵妃都派人查问过了。
才发现她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平日在含元殿当差也常常是一个人,神神秘秘的。
这显然不是一个临时收买的宫女,而是一开始就被培养出来,用做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深的心计!
能够在含元殿培养安插一个这样的棋子,凭汪若霏是做不到的。
只有贤妃。
既然宫里找不到下手之处,那她就朝宫外下手。
晋王的人朝平西侯府一出手,才发现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侯府,实则是铁板一块。
里头的那些仆妇小厮,不像是伺候人的奴才,倒像是训练出来的死士。
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敲出破绽。
更别谈收买汪若霏身边的人,来寻找证据了。
南青青是个有眼色的人,沈风斓不断地在鼓励她,安慰她。
她还是看出了沈风斓的一筹莫展。
这桩案子牵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个个位高权重。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证据呢?
她忽然道:“两日前,詹大人也来看过我,劝我宽心,一定会有办法把我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