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很爱柳新新吗?为什么现在听起来……难道爱变成了恨?”羽杉早就喝完粥了,她靠在床头狐疑的问着他。
董星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恨?那倒没有。爱的话,也说不上吧,顶多就是心灵上有个寄托而已。我从小就受人排挤,没有玩伴,是新新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对她的感情,其实更像是兄妹吧……”
兄妹?
羽杉瞠目结舌,她惊诧不已。明明从柳新新那里听到的分明是爱情啊,还有什么私奔一类的故事,怎么到董星晖这,就变成了兄妹呢?
可她不敢说出这些来,怕他察觉出什么。
于是她只能拐弯抹角的问:“那你当时还说什么你最爱的人只有她一个,除了她不会跟任何人冥婚……难道也是假的啊?”
“不过是欺骗父母的理由罢了……不管跟谁冥婚,都会拉下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吗?”董星晖苦涩的笑了一声,嘴角溢出淡淡的忧愁之色。
羽杉这心里头有些不好受,她长叹了一口气喃喃着:“也是啊……谁都不想死。那你是怎么死的?出意外吗?”
“我是自杀的。”
羽杉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斥着浓浓的骇然之色。她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结结巴巴的道:“自……自杀?”
“嗯。”
董星晖徐徐的将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羽杉觉得她所听到的版本完全就是两种。
董星晖从小到大就一直生活在父母安排的道路之中,他不用出任何力,可活出来的却没有任何滋味,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多姿多彩。
他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着的傀儡,在父母所赐予的一切上面行走。
他有钱,有挥霍不尽的钱,可却不快乐。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再也不想如此了……至于新新,在很多年前,她救过我。可能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吧……那时候她还很小,我们去河边玩,我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是她找了根树杈拉我上来的。”
羽杉的关注点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她犹豫了一下问:“树杈没断吗?你有多轻啊。”
董星晖的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那根树杈很粗,你爬树踩在上面怎么没掉下来?”
“也是哦,你继续说。”
董星晖清了清嗓子,“之后……”
羽杉打断了他的话,满脸狐疑之色,“哎不对,树杈很粗,那么小的柳新新是怎么掰下来的?”
“……”
董星晖一语不发的抿着薄唇,定定的看着她许久。
羽杉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了笑,“你继续你继续……我不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