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海有些诧异,就他所知这个姜森和林玉溪应该只是朋友关系,可是现在却表现十分的亲近。再看林玉溪脸上没什么变化,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接下来谈话姜森说的多,林玉溪只是在一边附和,稍显沉默,于震海父子俩想着或许林玉溪就这样的性格,也没多在意。
这父子俩坐了四十多分钟就起身告辞,姜森邀请两人留下吃饭,也没狠让,客气一下顺势送两人离开,玉溪跟在后边,送到门口。
就在这时,三娃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哥,家里来客人了?外面的车是谁的?”小家伙刚从外面玩回来,就看着家门口放着的那辆轿车。
玉溪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把他抱起来,让他脸冲着自己。不过看一下也放了心,他得感谢,三娃长得够胖。
“这是你弟弟吧。来这是伯伯给的压岁钱。”于震海感觉到林玉溪似乎有些不高兴,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弥补一下。
“于先生不用了。”玉溪推脱了一下。
“哎,这是给孩子的。”于震海表现出十分亲近。
玉溪只能接了,在这门口这么推脱,万一一会来了人就糟糕了。
看着车子启动离开,玉溪心里松了口气。刚才姜森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玉溪使用道藏真经里的易术看了一下,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更何况他隐约的预感。这个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爸你说林玉溪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意见?我总感觉他今天比起那天在医院冷淡了许多。”于飞开着车说,因为在村子里车子开的很慢。
于震海也不知道原因,“等回去再商量一下吧,咱们家虽然已经不参与古武界那些事了,可是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这个林玉溪还有那个姜森都不是一般的人。你---”话刚说到这,于震海突然看到前方走来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的容貌是那么的熟悉。太像了。
“爸怎么了?”于飞发现父亲一下停住了,扭过头问。结果看着他父亲吃惊的面容。
“他-”于震海目光随着男孩一动,这时双方已经很近了,于飞也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于飞揉了揉眼睛,觉着自己眼花了。
车子与男孩已经错开,于飞下意识的踩了刹车,“爸,我没看错吧,青青怎么会在这。”
“那不是青青。”于震海眼中带着一些狐疑,一些惊喜。
“不是?那怎么这么像?”于飞奇怪的扭头。
父子俩震惊的时候,于震海就看着那个男孩走过上了石桥,那边只有一户人家“于飞林玉溪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对啊,他有两个弟弟,一个是林玉湖,今年十岁,一个林玉海,今年五岁。”
于震海说了一句“先回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至于刚才的话题就此打住。
“哥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辆车,是来咱们家的吗?”二娃喝了口水说。
玉溪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你看到车子了?他们看到你了没?”
二娃觉着自家哥哥问话有问题,“应该看到了吧,我们走对头碰。”
玉溪叹了口,低下头将那些碎皮子收拢起来,现在他可没这个闲心。
“你也别担心,事到如今,还不如坦然面对。”姜森最了解玉溪心中所想,实在是那个男人长得跟林泰太像了,就像张志辉一看到林玉溪就认出他是自己妹妹的孩子一样,看到这个人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跟林泰的关系。而二娃三娃继承了林泰八分相貌,三娃还好些,因为脸都胖圆了不是很明显,二娃却无法掩盖,与其抱着侥幸心理不如早点打算。
“你帮我查一下吧,我想知道于家的情况。”其实在医院看到于震海,他心里就想压着一块石头,现在这样也好,老天替他做了决定。
89、第 89 章 ...
姜森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得到了信息,玉溪家一年前就安装了电话,与外界沟通很方便。
看到姜森记下来的资料,玉溪有些沉默。
“于家是北边比较大的一个家族,中流的古武世家,只不过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搀和古武的事情了,后来国家安稳,古武再次抬头,于家却没有什么动作了。几次交流会都没有参加,如今于家连三流都算不上了。”姜森介绍说。
看着玉溪看着纸面上的人际关系又说“于家是个大家族,如今也是人丁兴旺,前些年借着北边的乱子,刮了不少钱,如今于家的几个掌权者都进入商界,前三两年更是在鹤市包下几个煤矿,效益不错。”
“于家人长寿,如今于家比较亲近的有三股,势利最大的是于震海他们这一股,如今于家当家人是于震海的父亲于忠,可以说目前于家的家业都是于忠一点点挣下的,于忠的父亲于静尘还活着,也是家里唯一一个跟古武界还有联系的,后来的子孙就算习武与古武界也没有任何联系了。”也是因为这个姜森对于家的了解不深,现在看资料上的情况,于家不是不修习古武,只是不与古武界交流罢了。
玉溪示意他接着说,这记下来的资料只是个大概。
“于忠年纪大了,现在手下的生意,都归自己几个儿子掌管,昨个来的于震海是他们这支的长房长孙,于震海还有两个姐姐,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姜森停顿了一下,“据说于震海的三弟于震业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只是出生没多久,这个哥哥就不见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没查出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于家就是在于震业出生的那年离开古武界的。”
玉溪手上的纸已经要被他捏碎了,脸色也不好,好一会才吐出口气,“也就是说于家可能不是故意遗弃的?”
姜森握住玉溪的手,“基本可以确定了。我这边还没查出来,于家当年发生的事情,可是于震业满月没多久他母亲就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养好,不是于家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也活不到现在。这个事情恐怕需要于家解惑了,这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又经过那场浩劫,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查了。”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不是爷爷亲生的,爷爷去世后,我爸跟三叔喝酒总是很想念爷爷奶奶,惦念他们的养育之恩,同时又非常苦闷,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会把一个刚满月没多久的孩子扔到雪地里,咱们这边的天气,夜晚零下四五十度都是有的,如果爷爷去的晚一点,恐怕他就活不下来了。父亲有非常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不为认亲,只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雪地里。”
玉溪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回忆着过去,“可惜父亲没什么线索,包裹他的襁褓,衣服,不是农村所拥有的,你知道我看见于震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感觉命运的戏弄。”
玉溪扯了个讽刺的笑容,“父亲找了那么久,最后去世了都没有找到,等他不在了,却又出现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不是抛弃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最想知道答案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姜森伸手捏了捏玉溪的肩膀,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