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虽然是是容盛带来的,却也知道容韶是谁,松开手后便是恭敬地站在一旁,没在出声。
“你们都下去吧,爷爷那边我会说明。”
朝着那几个人摆了摆手,容韶直接朝着容炤的面前走了过去。
容炤的情况显然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当他看到容韶朝着自己过来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容炤。”
走过去,容韶直接低声道。
而容炤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容韶的声音般的,就见得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腥红一片。
容韶看着他,却是猛地出手捏住他的手臂。
“少爷。”
一旁的盟会手下见到容韶动作,忍不住有些担心发狂的容炤会伤到他,只是就在他们开口的同时,就见得容韶突然抬手,手掌于半空上轻轻一转,下一刻就见得容炤整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容炤那只被容韶拉住的手臂则是暴露在了空气中。
容炤的手臂苍白的毫无血色,甚至于有些不像是活人的手臂。
而就在这样的苍白的小臂上,那一点腥红色的印记越发的刺目。
“少爷,这个是?”
一个距离容韶最近的手下看着那手臂上的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眼中满是不解。
这个东西难道不是容炤身上的痣或者是什么人的么?这个东西很奇怪么?
“术。”容韶开口,“一种可以让人在瞬间发狂的术法。”
“术法?刚才有人用了术法?”其余几个留在现场的人听言齐齐脸色一变。
他们明明将人看的好好地,怎么就被人下了术了?
“不关你们的事,现在看好他。”容韶站起身,说着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而被留下的那几人则是面面相觑,发生这种事情,即便是容韶说了不关他们的事,可以作为盟会的人他仍旧觉得惭愧。
……
容韶由着地牢走出来,迎面就见到一抹熟悉的人影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陈蕴看着容韶一点点的走过来,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心跳却是莫名的加快了许多。
直到容韶由着她的身旁走过,陈蕴才收回视线。
“主子。”
“伤好了?”容韶看向陈蕴,一双眸子仍旧漆黑如墨,冰冷异常。
陈蕴蓦地听到容韶问起自己的伤势,只觉得心跳越发加快了些,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已经好多了,多谢主子挂心。”
视线由着陈蕴身上一扫而过,容韶眉眼不动,挂心?他挂心的事情不少,不过都是跟原潇有关的。
收回视线的同时,容韶已经转身,准备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就见得陈蕴突然向前一步,站到容韶身后,“主子这是要去哪?陈蕴可以陪主子一起。”
难得有跟容韶相处的机会,陈蕴一分一秒也不想放过。
“不需要。”容韶回答的干脆,他真不明白身后的女人哪里来的自信,“你的假期应该还没有结束,珍惜你的假期,如果没事的话,还可以陪陪你的父亲。”
陈蕴听言脸色陡然一白,她看着容韶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方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好似在瞬间停止了一般。
五指紧紧地收拢,陈蕴转身,扶着身后的墙壁,身体则是慢慢的滑了下去。
……
京城苏家。
翌日一早,原潇先是陪着苏老爷子在院子里足了一圈,紧接着又将苏家的风水情况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最后才安心了些。
看起来昨夜里遇到的那只冤魂当真如同驭尸铃说的那般,不过是误入了这里,正巧就对苏老爷子下了手而已。
回到房间,原潇抬眼就看到正由着楼上走下来的苏澈。
许是昨夜没有睡好亦或是根本没睡,苏澈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带着眼下也带着乌青。
原潇走过去,就听到楼上传来苏老爷子的声音道:“潇丫头,待会吃过早饭就让苏澈跟你一起去你住的酒店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好了。”
说话间苏旬正已经由着房间里走了出来。
经过昨夜的事情后,苏老爷子的发现自己再闭上眼睛的时候竟是已经感觉不到之前的那种恐惧之感了。
连带着他那个失眠的毛病似乎都好转了不少,昨夜里虽然睡得晚,却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以至于今早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面对这样的苏老爷子,原潇只是轻轻一笑。
知道她看到苏老爷子眉心之上的黑气已然基本散去后,这才应声道:“我自己回去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