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清一色的肉肉肉……
“你们学生会还要收保护费吗?”她轻哼了一声,把余下的小酥肉塞到他手里,“不好意思,手残,只能烤成这样了,比不得那些小学妹。”
“……”江远汀的语气有一丝奇怪,“你在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烤的。老师那边自带了很多,我们这只有肉,我去拿了点金针菇、藕片什么的来。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这些。”
可是他不久之前还在问自己怎么烧烤!
舒盏这下真是把白眼翻到了天上,抿着唇,轻嗤:“刚才不是还有学妹拦着你给你送礼物?你跟她说什么了?”
这下,他的表情真的有点微妙了:“我告诉她不要乱丢垃圾。”
舒盏:“……”
她不信。
这种话能让新生开心成那样?
这届新生不行!
“你要不要,”他本想抱起手臂,奈何手上拿满了东西,只得作罢,“不吃我送人去了。”
舒盏到底还是接了他的烤串,并补充:“这是交换,礼尚往来,我们各不相欠。”
同样是第一次,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样大呢……
江远汀嫌弃地皱了下眉头:“烤成这样也敢拿出来见人。”
“物质是不依赖人的意识并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舒盏已经淡定多了,“你再怎么想,它也没法改变它现在的样子。”
哲学一直是江远汀的痛处。
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真是再见了——他怎么就愿意花时间从一堆失败品中挑选出卖相最好的给她了呢?
还要被泼冷水!
*
烧烤刚刚结束,男同学们忙着收拾残局,摆桌子、摆凳子、整理餐具,女同学们则帮忙扫地。
舒盏打点完自己的位置,闲来无事,坐下来跟旁边的女生聊天。
她们坐在棚子外面,天略凉,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着,烧烤的香气还在,热气却散了。
“呀,”女生摘下眼镜,用手指擦了一下,“好像下雨了。”
说完不久,舒盏也感受到了。
雨点打在眼睫上,一丝丝、一点点。
周围人忙着起身,“这才两点哎……我们等下还有场外活动吧?”
本该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天虽阴沉沉,可遮不住阳光的暖意,怎么就下起雨了呢?
舒盏站在场外,自如地撑起了伞。
那女生正是早上笑舒盏带伞多此一举的,见此忙跑到她伞下,笑嘻嘻地说道:“不愧是大佬,天气都能算到。”
舒盏矜持:“低调。”
其实她只是忘了把伞拿下来。
换种说法就可以不动声色地装——这是她跟江远汀学的。
雨并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下大了,学校只好喊学生先上车,载着他们离开这里。
车上余兴未过,大家还沉浸在先前烧烤的快活中,眼见这才刚到下午,不由得很是失望:
“学校不会直接送我们回家吧?”
“距离计划规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哎……”
“好好的雨怎么说下就下,天气预报果然没有靠谱过。我还以为今天天气会很好呢!”
“唉……我没有带伞……”
被围住的班主任不停地安慰大家,“学校还有通知……”
户外的活动取消了,但是户内的活动还在。他们去参观了博物馆,到差不多三点半,外面雨还在下,老师便宣布送他们回去。
舒盏看了下表,看来余下的作业有时间完成了。
当然,这个说法一经传出,便得到了一众的抗议。
*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
江远汀跟舒盏不在一辆车,比他们先走一步,回学校的时候,她已经找不到他了,发了消息去问,也没有得到回复。
大概是自己回去了吧。
也不知他带伞了没有。他这样的从来不看天气预报的,几乎没带过伞,以前都是跟她共一把,毕竟她天天都带……
她撑着伞,独自一人去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