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自带的气场很强大,尽管他面容是柔和的。
他在梁诺琪对面坐下,并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大腿上,看向她的目光深邃且宁静,每一个动作都帅得淋漓尽致,有着一股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诺琪抿抿唇,有些拘谨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
盛誉问她,“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迎着他的视线,女孩儿轻轻挑眉,“真的很奇怪,你会有空关心我的心情。”
他笑了笑,说道,“我看到是南宫莫送你过来的。”盛誉声音低磁好听,“对于你俩的关系,你家人现在是什么态度呢?依然反对得那么强烈吗?还是……有所松动?”
梁诺琪微怔,他是来打探消息的?受南宫莫的委托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表现得很反感,因为对方是盛誉啊,是她崇拜的男人。
于是她问道,“昨天是南宫莫让你去医院的吗?”
“不是。”盛誉直接否认,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明明是去送药而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请不要转移话题。
“对,我家人不反对了,那是因为他们……累了。”梁诺琪找不着合适的词,她暗吸一口气,心怀歉意,“可能也觉得自己管不着了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闹出些什么样的新闻来,如果干脆不去计较不去管,可能心里就不会那么添堵了。”这是她的想法。
“那就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盛誉语气轻松,“恭喜。”
梁诺琪却暗暗吃惊,她看向他,本能地解释道,“盛誉,你误会了,新闻里说的不全是事实。”
他俊眉轻挑,似乎不解,“什么意思?”
女孩儿犯了尴尬病,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于是告诉他,“安信回来了。”她打算从头说起。
“安信?”
盛誉略有些失神,记忆拉回到n年前,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生。
然后梁诺琪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从安信回来,那天早上第一次见面,被南宫莫给碰到,两人大打出手……
然后自己收到他寄来的东西,那种沉甸甸的告别,她把那些东西通通埋了,就像埋葬记忆,后来去了海边散心……走着走着,累了,就坐在长椅里,她思绪有点乱,导致自己忘记了时间,然后遇到歹徒,那种绝望……又被南宫莫所救……这所有的事情,最真实的版本,她通通告诉给了他,包括每一个细节。
盛誉听得很认真,英挺的眉宇时而皱了皱。
所以那晚她和南宫莫即使是同处一家公寓,也是相安无事的?
那件毛衣不是南宫莫用剪刀剪开的?
说完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故事,梁诺琪轻叹一口气,她转眸看向窗外,“盛誉,你不要劝我,我最怕你劝我了,说实话,我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这话让盛誉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