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进屋戴上帽子,瞧这冻的,一会儿婶么又该说你了。”艾奇关心的用热手给他捂捂,小耳朵冰冰凉的直通心底。
二瓜子双手抱着艾奇的腰嘿嘿嘿的傻乐,露着豁牙子愣不登的点脑袋。
刘芬芬在村里的人缘算不上四通八达,主要是他长久以来的战斗力居高不下,威名远播,虽然擅长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可真心交往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他一向眼高于顶,性子又拔尖张扬,事事想要压过旁人一头,久而久之即使有些愿意交往的人也被他的气焰给打压的体无完肤,敬而远之。
刘芬芬的心思通透,如何看不出这些人的表面奉迎,只是自己大小子成婚,喜庆的日子,他也不愿非得在这几天得罪人,所以,不管是送礼的还是道喜的,他全部保持风度,一笑到底,展露爽朗热情好客的一面,只是到了晚上,压了一日的性子攒了一肚子的口舌是非酸话赖话一股脑的全都向自己男人倾倒,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进去,脸色如何。
好容易歇了口,郁闷之气散光,扭弯的五官恢复原位,刘芬芬突然咋呼的一拍大腿,却不敢大声喊叫,而是轻摇背着身闭目凝神的艾寒流,轻音问道,
“夫君,你,你有没有教给岭子啊?”
耳根子终于不用受虐了,艾寒流眉头松动,冷声问,“什么?”
刘芬芬一时口吃,红晕爬过脸颊,手指搓着被子,嘴角抖了半天才蚊子声地呐呐道,
“就是就是那事啊?”不知什么缘由,反正每当独自面对夫君时,自己就气短。
艾寒流没往别处想,一时不解,“到底什么事?”话音一落转过身来,神色清明。
刘芬芬面对着人更觉得难以开口,虽然成婚十几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他就是在这人面前一贯的面皮薄,战战兢兢,而且这种私密事更是羞于开口;眼珠子转来转去,扭身吹了灯,转进被子,隔绝夫君的视线,柔柔地小声说道,
“就是圆房的事啊。”说完一蒙被子。
艾寒流一滞,随即轻起嘴角,“我给他了画本。”
虽然蒙了被子,刘芬芬耳朵却支棱着,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也不顾的方才的扭捏害羞,拉开被子瞪圆眼睛急急道,
“夫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他话本?他未经人事,明儿就成亲圆房,行-房之事一窍不通,可是叫新夫郞笑话,难不成还叫夫郞交给他,那咱们脸上可没光了。”炮仗似的说完也不容人辩解,直接拉开艾寒流的被子,推着人起身,
“快去快去,今儿你跟岭子睡,好好教给他,出不得差错,可别叫亲家那头说闲话,哎呀□□心了,我早该提醒你的。”心中一个劲儿的自责。
他那点放轻的力道如何能推动身强体壮的艾寒流,只见人一把拽住乱飞的手,掀开被子倾身压了上去,准确地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吻的人七荤八素,半饷才喘着粗气在他耳边道,
“儿子聪明着呢,你宽心。”说完一手拽人的裤子,抹上光滑的臀-瓣。
“夫君!”身下一凉,刘芬芬惊喘一声,躲不开脖颈间火热的唇舌,红着脸脑子嗡嗡嗡的发蒙,却还是壮着胆商量道,
“夫君,明得早起,明晚上好不好啊……”声调徒然拔高,却原来是身后涌进了熟悉的手指前后抽。动。
瞬间一股激流贯穿身体,刘芬芬咬着唇艰难忍耐……
艾寒流熟络的将人脱-个精光,而后迅速地解开自己,眸色深深,气息不匀,沉着嗓子道,
“不成。”
说着就抬起他的屁股垫上随手抓过来的枕头,将一条腿扣在自己腰间,附上轻颤的身体,慢慢推进……进而强力冲撞……
……
屋子里烧的原本就热,俩人再热火朝天的一通运动,更是汗流浃背。
刘芬芬仰着下巴神情迷离,岔腿坐在夫君的身上,上上下下,腰部被一双手用力扶持,一起,一落,艾寒流沉闷的用力一撞,刘芬芬高声一吟,而后断断续续地央求,
“夫呃君,我,我受不住了。”说完便趴在自己男人的身上,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艾寒流不声不响的将人翻转,压着人疯狂加速,最终在一阵变了声的宛转悠扬吟呼中泄。了出来……
抱着人歇了半饷,艾寒流拔出自己,湿湿嗒嗒的浑不在意,起身找出火折子点灯,而后去了堂屋端进来半盆热水给人擦拭,这是他少有的却从未间断过的柔情体贴。
刘芬芬红彤彤的一张脸,光着,身子换了褥子被子,等夫君躺下了立刻窝进他的怀里,这已经是十几年的习惯了。
艾寒流神情餍足,慵懒地拍拍人的肩膀,低沉地嗓音道,“快睡吧。”
虽然得了一声宽心,可刘芬芬依然忧心忡忡,趁着夫君心情爽歪歪,忍了忍斗胆发出质疑,“夫君,你给的是什么话本啊?岭子认不得几个字,这如何是好?”
哪知艾寒流一阵闷笑,末了也不逗他了,清楚地说,“是图画的话本,讲解详尽,莫忧心了,儿子比你想象的聪慧知情理。”那小子扮猪吃老虎,也就自己的夫郞一门心思的认为他是老实人。
刘芬芬把这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黏歪半天,突然眼前一亮,这时才明白是自己弄差了,顿时觉的脸颊发烫,无脸见人,窝在人怀里一动不动,不多时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