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暮毫無預期地睜開雙眼,黑暗中閃閃發亮的雙眼像矆住獵物似的牢牢盯著不知所措的她。若曉驚惶無措地想往後退開,卻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來。
「噯!放、放開我!」
他眼和手一樣緊掐著她不肯放:「去哪?」
「啊?…什麼?」她困惑地反問道。手被勒得發疼,她卻感受得到他似乎在發抖。
若暮微愣,他似乎過了一會兒才弄清楚狀況。他有些狼狽地鬆開手,但仍沒放開若曉的手腕——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夢到她要離開他了。
「…醒了?」他低沉地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模糊,竟像帶點哭腔「不繼續睡會嗎?」
「不、不用了……這樣你也麻煩,我想我……」若曉著急地擺著手,仍試著想退到他無法觸摸的範圍。但他眼一沉,手往自己一拖,若曉就身不由己地往他靠來,若暮翻身抵在她臉兩旁的沙發上,由上往下地俯瞰著仰臥的她。
「不、准、拒、絕、我。」他聲音在寧靜中格外清晰,字字叫人自心底竄起惡寒。
「這樣也不行…?」若曉徹底欲哭無淚,喂,她是好心怕他腿被她壓著麻了會痛欸!這傢伙就真的這樣唯我獨尊成這德性嗎?
看她嘴角抽筋似的無奈模樣,若暮有些邪惡地笑了,他依然牢牢地扣著若曉的雙手:「別忘了妳是自願要當我的玩具的。」邊說著,他俊顏慢慢地往下湊近,嚇得若曉瞪大雙眼。
「喂…你可是答應今天不會碰我的!」
若暮挑眉:「十二點了,期效早過了。」
「什麼?禮若暮你這混蛋!」若曉奮力地想坐起身,卻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若暮臉肆無忌憚地俯下,埋在她芬芳的頸間,動也不動。
這禽獸到底在幹嘛?若曉呆了:「……呃,禮若暮?」
「別吵,妳不是我的玩具嗎……」他悶悶帶點回音的嗓音自頸間傳來,拂出的熱息騷著她的脖子,癢得難受。
玩具?若曉窘了,這傢伙口中的“玩具”定義到底是什麼?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