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有几方面拿不准。

一是牛霞被芯片控制，对秦堪的出现会不会及时招来保安人员，杀了他？二是牛霞受惊吓，会不会大声叫喊？三是牛霞的异常表现会不会被蜘蛛机械人发现？四是牛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不会配合？

所以，这场赌，是豪赌，秦堪下的赌注太大，有可能倾家破产。

秦堪的赌就是在牛霞的身上用手指写字，而她必须严格配合。

这点很难，因为没有预约。

秦堪根本就不知道牛霞左右脑是分开思维的。

现在只能赌了。

要赌这一场，是基于秦堪对牛霞的了解。

牛霞，是秦堪见过的最精明、最有能力、最有魄力的女性，即使被誉为人杰的黄天华，在牛霞面前还稍显被动，牛霞有一股气场，在一群人中，她能迅速成为领袖。她的处事能力，眼看前头无路，她能柳暗花明。

秦堪相信，牛霞的稳重，会在她受到惊吓之后，能够迅速保持安静，而不会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惊恐失态，情绪崩溃。

不过，这只是猜测。

要知道，牛霞到底是女孩子，她就会有女孩子的弱点，秦堪突然在她身上写字，她会不会毫无表情地默默配合呢？

这一点，谁也难以预料。

但秦堪准备赌一把。

可是，赌，代价太大。一是秦堪出不去，会被堵在屋里，虽然苏丽义在外面有警戒，但是，这一场仗打下来，很难说胜负。二是，牛霞因此会被奇犽人审判。三是，今后这里会装上防隐身雷达的，再见牛霞的机会就没有了。四是，这里有没有自毁装置很难说。如果有自毁装置，他和牛霞就只能在阴间相见了。

所以说，秦堪的赌注太大了。

不过，衡量得失，秦堪还是决定赌。

秦堪走近牛霞，伸手抓了抓牛霞的手。

牛霞一惊，但这反应很轻微，她怔了怔，就好像失了一下神。

这就好办了。

秦堪又一次抓了抓她的手。这一次，牛霞很镇静，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稍稍把手掌伸开。

秦堪在她手掌上写字。一笔一划，缓慢而清晰。

“我是秦堪。今晚八点，香格里拉酒店十八层见面。十八楼，按20-2两个按钮。”秦堪写到。

牛霞摇了摇头。

摇头？

她不能去？她不愿意去？还是她去不了？或者她进不了十八楼？

一连串的问号。

秦堪只等又问。

“你是进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