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2 / 2)

夏朗榆眉头微蹙:“我?”

商陆回头,竟发现他表情怪异,还有一丝慌乱,质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把人家女孩子咬成这样。”

云湘彻底被逗乐,身子颤抖外衫落下,露出更多的肌肤。

“不是他咬的。”她解释完毕,拢了拢衣服。

“不是他?那是谁?”商陆糊涂了。

云湘嘴角的弧度消失,语气平静地开口:“是夏衍。”

商陆愣了一愣,心里陡然一股怒气升起:“我就知道阿榆不会做出此等事,原来是他!平常叫我庸医也就算了,现在还咬女孩子!这万一留疤,他负得起责任吗!”

他接着拿出药膏替云湘抹着,嘴里碎碎念:“好在本大夫医术高明,你要是想在身上画朵花都行!”

云湘重新咧了嘴:“你真有意思,我还以为神医都是长个白胡子,一点不合心意,就吹鼻子瞪眼的。”

商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摩挲了几下下巴,他认真道:“都怪我长得太年轻了。”

云湘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夸几下还真得意起来了。”

商陆再次气结。

夏朗榆看着两人的互动,思绪万千。

好像……

是第一次看到云湘这么开心……

之前在府里面的时候,他只知道阿绿过来禀报她今日安好,也从未注意她的情绪问题。云湘是正常女子,不同他与阿衍这般被困于仇恨之中,限制自由改变人生,只会让她愈加烦闷。

他带她回来,可能是个最大的错误。

面前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

夏朗榆突然觉得特别刺耳,匆匆嘱咐了一句,人已经站在门外。

他摸上自己心口——心跳得很快。

云湘早上睡到自然醒,外边天气正好,鸟鸣婉转。

本以为穿完衣服,吃完早膳,便能去找洛常川,谁知花棋告诉她,主祭大人通常都是睡到午后才醒。

她只好在自己的屋子等啊等,等到用完午膳,再等到睡完午觉,才被花棋领着带去见人,后边跟着夏家两兄弟。

洛常川住的地方,在女娲庙的最后边,那里特地盖了一座阁楼。

花棋告诉云湘,那是乌古里面最富有的家族给主祭大人造的,原因是她们家的小姐看上了主祭大人。只是现在,那个家族里面的所有小姐都取了叁夫四妾,主祭大人还是孤身一人。

花棋叹气声很重,因为他觉得主祭大人是个内心很脆弱的人。

云湘暗自记下,只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去,困难重重。

路不远,四人很快便到了门口,阁楼的门口上有个牌匾,上面写的字像是虫爬,云湘看不太懂。

花棋说,那是主祭大人自己写的。云湘嘴角抽抽,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批判之词,跟着花棋进门

夏家两兄弟则被留在了门外。

阁楼很大,但未摆过多的装饰,空地正中央波光粼粼,有一片水池,云湘走进发觉这是活水,却找不见源头。

花棋让云湘脱了鞋子,自己跪下小心翼翼帮她地洗脚,他揉搓得很舒服,力道适中。

“这是商陆说的,刷脚底丫子?”

“主祭大人爱干净,除了我们小役,外面的男子进门,是必须净身的。主祭大人那天说,商陆大人太脏,我们只好把他压着洗了好几遍脚。”花棋取了一旁的帕子,将云湘的脚擦净,“您一个人上去便好,我留在楼下。”

云湘点点头,起身绕过池子,一步一步地慢慢爬楼。

阁楼里面的光线很暗,像是没有做窗户,最大的光源来自顶部。脚下的楼梯,采用的应是上好的木材,踩上去没有过多的凉意,反而很是温热。

墙壁上有很多壁画,画的大多都是农事狩猎以及祭神,画法新奇有趣,云湘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楼顶。

阁楼的屋子同下边大厅一样宽大,其中两面放了许多层书架子,而仅剩的那一面里,木质架子上放着数也数不过来的稀奇古怪之物。

云湘的眼前也有一方水池,池子中央的平台放了一张美人榻,上边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悠闲地翘腿哼曲。

似是察觉到来人,他转过头来。

-----------

好吃不过饺子

(请接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