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会在声乐室内?!”莫秋反转向沈菲,用凌厉的语调“逼”问道。
也许是“性”格所致吧,方才还惊恐万状的女生,现在已经恢复了沈稳,她同样以倔傲的眼睛盯着莫秋道:“我是由于把我的作业本落在课桌之上,也正好有道难题不会,于是我想回来将作业本拿来然后去教室宿舍找老师好好询问的。”
这么说的话,两人都是来声乐室拿落下的东西而偶然发现的尸体了,凌凡拿着笔抵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抬头望着两个女生,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在声乐室呢,比如奇怪的东西?或人?”
两个女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点点头,称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凌凡和莫秋几乎是同时喊问道。
可是接下来的答案让凌凡感觉到有些后悔,只见那两个女生齐齐地伸手指指着凌凡道:“就是你啊,男扮女装的怪家伙!”
“难道你是凶手?!”李莫秋以警惕的眼光审视着凌凡。
凌凡有些无语:“你脑子秀逗啦,我是警察好不好,再说案发的时候我……”说到此时凌凡突然有些说不出来,因为案发的时候他在跟踪霍盈盈啦,而且他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霍盈盈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霍盈盈的死与他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说啊,案发现场你在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你要装扮成这副怪涅,还有你为什么在步行街给我错误的方向而自己却偷偷来到星澄高中,为什么你又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呢?凌凡,如果这些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想你会有麻烦的。”李莫秋冷冷地望着凌凡,冷酷的语气中意思让凌凡感觉到背脊一阵冷汗,他也第一次遇到这件情况——他被怀疑了!
如果是在青山市的话,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无论是方头还是天瑜,抑或是珍姐,她们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只身处在南阳市,而且还被南阳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命令不许单独“插”手整个案件,如果此时他被怀疑上的话,那么有可能被监禁进小黑屋审询,而且这也正是李局所消看到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案件,但是可以肯定他跟这件案子一定有说不清的关系,此时凌凡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暴“露”身份,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莫秋见凌凡良久没有说出话道,接着冷道:“凌凡,你是不是杀害霍盈盈的凶手,是不是?!”
“你有证据吗?”凌凡没有直接否认,只是淡淡地反问着,世间的事情还是变化无常,方才还是审询者的人此时却已经变成了嫌疑犯,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可以。
“我没有证据,便我想让你解释下我刚才提过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化妆成女生,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星澄高中,还有在霍盈盈死的时间里你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我消你能如实地说出来。”紧迫“逼”人的话语,俐落的声音,俏丽的脸蛋几乎在一瞬间变成凌厉的法官。
凌凡心道如果将自己与霍盈盈在阶梯教室里曾经见面交谈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虽然自己明白自己是无辜的,可是此刻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乱”,这个凶手肯定就是霍盈盈口中怀疑的那个人,可是她怀疑的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要杀死她,这不符合凶手扮鬼深夜杀人的常理啊,也或许……
“这么说你是默认了?”李莫秋冷笑着问道。
凌凡突然大声笑了两声,望着李莫秋道:“默认个屁,如果不是你老爹“逼”着你监视我,不让我独自调查这件案子我能出此计策吗?!如果不扮成女装刚一进校就会被你爹的手下给捉住的,还有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我不会静声离开,反而留在这里陪你调查,我怎么不跑出去随便找个咖啡厅去喝着咖啡,岂不更好,却反而留在这里被你怀疑,我想你的脑袋不光是秀逗了,反而是僵化了!”
好口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凌凡自小便与哥哥凌枫进行辩论,其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要点辩驳都不是一般人所比的,莫秋被凌凡的一番抢辩,一时也有些语塞起来,只是皱着眉头道:“但……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很奇怪,你……是脱不了关系的……”
凌凡见自己的语起了作用,于是更加的理直气壮道:“这件案子当然和我脱不了关系,因为我本身便是因为这件案子被派来的,还有我要告诉你一句,不光是我与案子脱不了关系,你的父亲也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你难道就不怀疑为什么他会不准我独自调查案件吗?”
莫秋一时征在当场,经凌凡的提醒,她也开始有些对父亲的不解,想起父亲对自己破天荒的吼喊,想起父亲对自己与凌凡出来时的千厄嘱,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父亲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寻常。
随后凌凡告诉方超和沈菲两人,如果她们今后想起什么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而他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两名女生点头称是便匆忙离开了声乐室,在回宿舍的路上,方超和沈菲两人均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到底都是在想什么除了她们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菲菲,你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真的没遇到过什么人吗?!”方超突然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脸紧张地盯着沈菲菲。
沈菲菲也同样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摇摇头,脸上泛起一抹异“色”,道:“没……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人,好了,方超,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先宿舍了,再见。”沈菲匆匆道了声别之后便跑进女生宿舍的楼洞,然后便响起噔噔的脚步声。
方超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楼洞,口中喃喃自语道:“沈菲啊沈菲,你真的没看见什么人啊,还是你故意在袒护那个人……”
第十七章 二十年前(中)
第十七章二十年前(中)
夜“色”如墨,银光清冷的月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屋内,洒在那天蓝“色”的床被之上。
床被之下的人儿紧闭着双目,身体更是不安地地扭动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沿着胖胖的脸颊滴落下来,她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一直喊道:“谁!到底是谁!门后的到底是谁!”
呼的一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陷入噩梦中的眼睛哗然睁开。
叭的一声轻响,昏暗的台灯亮起,望着那昏暗的台灯,方超才算稍稍平定了下心神,只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此时她的睡衣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脸“色”也同样白的可怕,可想而知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吱的一声,她的卧室房门抖动了下,而跟着抖动的还有方超那颗悸动的心,一双眼睛恐惧地盯着那扇房门。
卧室的门轻轻地被扭动,方母披着睡衣走了起来,坐在女儿的床前,轻轻地将女儿揽在怀中无比关切地问道:“超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妈妈,不好意思,让你惊醒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方超在母亲的怀中寻得一丝温暖之后,便坐了起来,推着方母朝着门外走去,将方妈推出的门外,歪着脑袋强装笑颜道:“妈妈,快去睡吧,别着凉了啊。”然后方超将卧室的门关上,靠在门背上,原来已经浸湿的睡衣此时再贴上冰冷的门背,方超只见背脊传来一阵寒栗。
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她的脸“色”再一次不安起来,于是她很快跑到床上,从床头柜中拿出电话薄,翻找到以字母x开头的页面,搜寻到一个名字之后便拨打起来,一阵嘟嘟的声音之后,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你好,我是薜诗曼,请问你找谁?”
“薜老师,我是方超……”方超听到老师的声音之后,眼睛立时泛起一阵湿润,似是找到一件安全的东西一样。
‘喔,是超超啊,怎么了,这么晚了给老师打电话,是不是做噩梦了啊?’薜诗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对同学的关怀毫无遮掩地体现出来。
“薜老师,我睡不着,我害怕,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说说话。”面对这个刚刚进入星澄中学便教授高三级的新晋教师,方超还是怀着很大的好感的,不仅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聪明异常,还因为她曾经也同样是星澄中学的学生,跟她的年龄不多差了五六岁,在她的眼里,薜老师就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姐姐一样。
薜诗曼笑道:‘好啊,明天中午老师请你吃顿大餐,明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我们可以大块朵颐一番。’与同学之间毫无鸿沟的谈话,为薜诗曼在学生中间获得不少的人气,她也暗中被星澄中学女学生们列为最受欢迎的女教师。
虽然隔着冰冷的话筒,但方超还是感觉到了薜诗曼那平易近人,仿若邻居大姐姐一样的温馨感觉,方超将话筒紧紧地捂在自己的耳旁,带着报歉的口气道:“薜老师,谢谢你,那明天我等你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打扰你的休息。”
爽直的娇笑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没关系的,你薜老师我还没有什么男朋友,一个人熬夜惯了,本来我睡觉就晚,你快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拜,薜老师晚安。”方超此时才恋恋不舍地将话筒放下,跟薜诗曼通过电话之后她心里的恐惧也被冲淡不少,可是那个可怕的梦境还是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始终无法忘怀那个瞬间便从背后闪过的黑影……那个黑影到底是谁,难道就是它将盈盈杀死的吗?由于心中存在疑“惑”,所以白天她并没有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托盘告诉警察,而是濒了一些不起眼却很疑“惑”的东西。
没有关灯,因为一关灯,那个梦境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而似乎随着灯光的一灭,那个黑影便会突然推开她的房门一般。
不仅方超卧室的灯光没灭,南阳市还有很多个房间的灯光都没有灭,其中就包括南阳市公安局一把手李局的家。
客厅中凌凡和李局两人正面对面地坐着,而莫秋却坐在两人的中间,不时看看父亲那不断吞云吐雾的样子,不时皱着眉看着凌凡那紧盯着父亲不放的如同一只猎犬一般的神情,她很好奇,这个比她小两三岁的男生何已如此神秘,时而如同一个小男生一样开玩笑,时而凌厉如同经验丰富的刑警一般,时而又像一头等待命令上前撕咬的猎犬。
当最后一口烟雾从李局的口中吐出,最后一丝灰烬从烟蒂上跌落的时候,凌凡终于开口说话:“李局,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不允许我单独查案,为什么你会坚持让我离开南阳市?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能让我离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方头,除非你亲自说动他。”
“凌凡,你怎么跟我父亲说话的!”莫秋还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警察敢如此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名存实亡的‘临时警官’。
李局似乎并不介意凌凡的直接,反而有些欣赏地朝着自己的女儿挥挥手笑道:“秋秋,你去泡两泡咖啡,我的不要加糖,两包“奶”精,你看看凌凡需要什么样的?”
莫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原以为他会痛批凌凡一顿,没想到竟然还要她这个宝贝女儿替他泡咖啡,于是莫秋像机器一般地应了声,然后沉着脸扭向凌凡冷道:“喂,你要什么样的,要不要加糖?!”
“三大勺糖,三包“奶”精,谢谢。”凌凡此时换作一个嘻嘻哈哈的表情,打着响指道。
三大勺糖,三包“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