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的是正宗金刚会秘法,虽然刚入成身会,但法门气运皆无偏差,若非我密教传人,怎可能使得如此正宗法门?”
玛利卡对自己的判断极为确定。她虽然修的是胎藏界秘法,但对金刚会也有所涉猎。当年惠果融合胎藏界与金刚会修成十二契印,号称金胎不二,吾即真佛。但自惠果以降的门下弟子限于资质,却只能修成一脉秘法,无一能继承惠果衣钵。空海入青龙寺后初学胎藏界,后学金刚会,但均只得了皮毛,离融会贯通还差得远,不然他走时就不是称遍照金刚,领传法大阿阇梨位,而是可称金胎不二了。
但能得金胎不二称,一直是青龙寺一脉弟子的修行目的,虽然各自修行一界秘法,但对另一界也都有了解涉猎。
玛利卡已经修成天眼智,能解一切力量根本,又熟知金刚会秘法,王约翰使的法门自然是瞒不过她。
古阳定却道:“那也不一定是我四脉金刚传人。当年法难之时,青龙寺弟子散之四方,除了四脉金刚,还多有弟子在外,各地密教分支多有学习,你们与藏密走得近,应该知道藏密法术之中便多有金刚会的法门。”
“他绝不会是藏密弟子!”玛利卡一语否定。她这一脉与藏密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与诸多藏密活佛往来甚密,对于藏密法门的特点也是相当了解,“青龙寺秘法入藏后,经历代青红活佛修改,早已经面目全非。而那王约翰使的法门却有古风,几无外界法术影响的迹象。”
“没有外界法术影响的迹象?这怎么可能!”古阳定一听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世上所有的学问法门流传世间相互影响印证,门人弟子自觉不自觉的都会参照自己见过的各类学问法门来修改自己所学的不足之处,这种影响绝对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一点也不受影响,那只有两个可能,这学问法门是绝对真理,其它的学问法门对其没有任何攻玉之效,另一个就是这学问法门一直闭关自守,绝不同其它学问法门交流。不过这两样似乎都不怎么可能。
不过,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古阳定收敛心神,将话题转了回来,“你说雍博文是青龙护法花间转生?不,这不可能。我曾在日本见过雍博文,并使启智之法探测,未得任何迹象。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放他离开。”至于法术使到一半,雍博文突然暴起伤人,还引出诡异的封身狱,这些事情,自是不必跟荼罗金刚说,说起来实在是没面子。
“若说雍博文是青龙护法转生,也不完全正确,只是花间如今确是与他一体而存。”玛利卡便讲雍博文与花间的隐秘事讲了一番。
“居然有道家高人干涉花间转生?难道他们也对青龙金胎有兴趣?”古阳定沉吟道,“当年佛道争执,双方高人各有算计,我记得有经典记载,大军毁青龙寺时,曾有当时的道家第一人宁不奇出头,与花间大战一场。只是这大战结果记得颇为含糊,只说后来两人战罢,青龙寺弟子收拾行囊从容离去,大军事后毁平青龙寺复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