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一嗓子吼出来,便听南窗阳台上扑腾一声响,一个黑影从阳台上跳出来落到窗台上,瞪着绿莹莹的眼睛,注视着雍博文,出“喵”的一声轻叫,却是好大一只黑猫!
“棉花?”
雍博文脱口叫了出来,欢喜地跑上去,一抱将棉花抱了起来,生平头一次觉得这又懒又滑又胆小的老黑猫如此可爱。
这段时间来也不知它是如何过来的,虽然没了主人照看,但显然生活水准并没因此下降,皮毛依旧溜光水滑,甚至好像还比以前胖了好多。
棉花拿头拱了拱雍博文的下巴,有些疑惑地凑到他身上闻了又闻,喵喵轻叫,眨了眨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滑落。
“棉花,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不会是在街上吃捡垃圾吃吧……”雍博文看到棉花流泪,忍不住心里泛酸,“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保证以后不让你受苦了。”却不知棉花流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久别重逢,而是因为再也无法和某个人重逢了。
雍博文抱着棉花絮絮道道地说了一阵自己的经历,又问棉花知不知道艾家三口都搬哪去了,说了半天,突然想到刚才的的念头,便道:“跟我去海南吧,小芸姐肯定跟艾叔艾婶去海南了,我们去找她!”
“喵?”棉花总算是回过神来,大抵是过于震惊,连连晃头,喵喵叫个不停。
“你不想去?不成,现在就我们两个相依维命了,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哪天挂了,连个给你下葬的人都没有,别再喂了野狗!跟我去吧,放心肯定能找到小芸姐,对了,你也不怕路上太久,不让你上车上飞机,我现在的更先进的法子,几秒钟就能到海南,厉害吧,这可不是什么缩地成寸的法术,这是高科技,网络时代的高科技……我先问问小鱼,燕窝岛那边有没有网点才行!”
雍博文把棉花放在肩上,掏出电话给鱼纯冰打了过去。
短暂的“我是一只波斯猫”彩铃过后,电话接通了,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雍博文试着叫道:“喂,小鱼儿?”
“雍博文?”电话中传出来的不是鱼纯冰那脆若银铃的声音,而是一个沙哑低沉,而且万分别扭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初学中国话的老板,把每个字音都咬得又死又板,让人听了直有种想要吐血的胸闷感。
“我是,这不是鱼纯冰的电话吗?”
“我是希拉里斯!”
我是杯具的分割线
昨晚突然停电,打电话给电业说是线路故障,正在抢修,今天早上八点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