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即使紫衫不说，依韵也早就明白。

三界开启前的时候，白色黄昏曾经要见他，小剑也曾经让蓝太阳和不存找过他，提出两个联盟合二为一，依韵担任永远的副盟主，拥有对应的权力。小剑在一天，这个承诺就不会改变，以白色黄昏，以小剑的信用为保证。

也许换做江湖中许许多多的人都会答应。

但依韵拒绝了，即使那时候依韵对于白色黄昏就已经心知肚明。即使他明白，白色黄昏是一体的，而白色跟他，也可以是一体的。这样的合并，的的确确可以是一体化的。

当然，这种一体化的合并中，不会包括灵鹫宫。

灵鹫宫的一体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如同很多年前约定的那样，当小剑战胜喜儿之后，喜儿嫁给他。

除此之外，紫衫不会接受。

“只有一个可能，我是唯一的盟主。”依韵面无表情的淡淡然说着，即使不说，原本紫衫也明白依韵的想法，他不会把命运交给任何人主宰。再怎么可靠的承诺，也绝对不如自己主宰的命运来的可靠。

“如果没有多出了她。”紫衫的语气，仍然很冷。

“都是承诺，无可回避。也没有如果。”是的，没有如果。忘我意境造就了一切的阴差阳错，却不能够成为回避的理由。

对于紫衫，依韵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多说。因为她太完美，很多年前在落叶谷底的时候，他十分不以为然的告诉紫衫，他不会对她有那种喜欢，永远不会。

那时候的紫衫在依韵眼里，无忧无虑，不知世事。她的坚持，最初在依韵眼里看来是一件可笑荒唐的事情。

因此他问紫衫，倘若她一直给一个人钱，而那个人却永远不给她，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这样的事情，谁能做得到？

依韵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做到，根本违背了人性的。

但几百年过去了，紫衫一直在当那个给钱的人，她说可以做到，就真的可以做到。

依韵心里有两个奇迹，一个是暮色的仁者之剑，另一个就是紫衫的神话。

“对战的是白色黄昏，紫衫，暂时睡着了，尽管放手而为。让剑说话——”正义联盟的未来，武当联盟的未来，其实原本，也没有多谈的必要。江湖本来就是让剑说话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相信的路，当和别人的路发生根本性冲突的时候，是可以选择放弃自己的路而跟着别人走，但倘若要坚持自己的路，则无可避免的，需要用别的方式去解决路到底该怎么走。“群芳妒，拦住白色。”依韵丢下这句话，带着霄红妃，头也不回的飞驰疾走——背后，紫衫身上的白色内劲，骤然爆发，出手就是名闻江湖的独特绝技——武神连击！

迅快的拳脚光影犹如划破虚空的白色流星，直射向依韵抱着的霄红妃的后背！

群芳妒身形一闪，挡在依韵离去的背后方向，双袖拂动，带着一团模糊的漆黑能量光，刹时将武神连击的攻击破去！溃散的白色光雾中，群芳妒单袖掩面，一声轻笑。“呵……别人怕你的武神连击，我可不怕。葵花宝典面前，不存在什么了不起的绝技。”

“我想杀你——很久了！”紫衫的身形骤然化作疾光，手里的武神兵器刹那化成北落紫衫剑，身形骤然加速中，施展开西天剑典的招式，气势汹汹的直扑群芳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