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让卢勇山没有出声,只是将开山刀握得更紧了。
“呵呵,不用躲了,我还是见习武者的时候,尚可以从你手里将我父亲救走逃掉,更何况我如今是四段?七段,你真认为七段就可以硬吃四段。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你永远也想不明白的。”
周正依然是淡笑,一缕阳光从枝叶间透射下来,正好照射到了周正的身上,在这有点暗淡的树林里,变得耀眼。
卢勇山心中再无侥幸,这个周正,真的是发现了自已。
但还未等他出现,周正发出古怪的笑意,然后一个转身,绕进了一片植物丛中,然后消失不见。
诡秘,树林中一片寂静。
卢勇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感受着树林的这种死亡般的寂静。
“难道这周正离开了?”
发出这个疑问,让卢勇山再也按耐不住,从藏身之处长身而起,然后几个跨步已经是窜了出来,站到了肖剑死不瞑目的尸首前,他喉咙处鲜血早就流干,略为干涸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枯萎的落叶。
如果可以,卢勇山并不想追击出来,但他接下了击杀周正的任务,这让他无法逃走。
暗影的原则,残酷无比,卢勇山最清楚不过。
凝视了一下肖剑的尸体,卢勇山脸上的表情越发变得冷漠,眼神阴冷无比。
此处,一样是寂静无比,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可是七段武者的敏知,让卢勇山有一种预感,这个周正并没有离开,他就在这里,就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已。如同野兽一样,或者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就藏在阴暗之处,随时给自已致命一击。
卢勇山觉得这种感觉很荒唐,他七段武者又是暗影的银牌杀手,受过专业的训练,不是他去伏击他人,而是角色相互调换了过来,变成了卢勇山不是杀手,而是杀手的目标,目标反倒成了杀手。
越是有这种感觉,卢勇山越是不敢大意,他握紧着开山刀,厉声说道:“周正,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给我出来,出来。”
但回答他的,除了风吹树叶的“哗啦”声外,再无一丝声迹。
卢勇山静静地站着,握着武器,一动不动。
数分钟过去了,还是一样没有动静。
“他走了,真的离开了这里?但怎么可能,他不是将我视为杀父仇人吗?他不是要为整个围城的数万人报仇吗,怎么就这样走了?”卢勇山愕然,然后陡然想明白一样,“是了,他只是四段,他在虚张声势,只是想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里,而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让卢勇山气得吐血,发出一声怒吼。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就在他十米边的一丛植物中,落叶上,轻轻被人踩陷了下去,却一丝声音没有发出来。
几乎在卢勇山泄气放松的瞬间,巨变陡然出现。
一直潜行着的周正,又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潜行中,毫不犹豫将“闪袭”启动,瞬间已经是出现在卢勇山的身后,匕首一个“背刺”凿击而出,吞吐着的锋芒在卢勇山的背后凿出一个血洞来。
锋利的匕首锋芒,将对方的护甲给破坏掉,连高密度的肌肉一样被凿开。
技能在肆意间,卢勇山暴起,开山刀反手扫过来。
周正一个扭动,在闪避开后,在卢勇山的力气还未用老时,匕首又是迎面刺去,“剔骨”的技能效果,在卢勇山的胸膛上爆出一团血花,他的血条两击之下,掉了五分之一。
“啊!”
卢勇山的厉声响了起来,暴退,然后帖着一棵树干上,脸色扭曲着,握着开山刀指着周正,不断地颤抖着。
周正在他不远处望着卢勇山,优雅地从口袋里扯出一块布,在匕首上轻轻地擦着,将上面的污血擦去,望向卢勇山已经像是一个死人,他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知道鬼面蜘蛛吗?”
“你想说什么?”
一丝不妙涌上心头来,卢勇山厉声说着,再也没有一丝之前的平静。
周正呵呵笑,“我恰好有鬼面蜘蛛的毒,你是第二个享受到的人。第一个是罗国海,八段武者,他也是死在鬼面蜘蛛的毒下,第二个就是你,七段武者,暗影的杀手。”
卢勇山骇然,他开始感觉到浑身发麻,喉咙传来发麻发痒的感觉,惊恐吼道:“你在匕首里抹了毒?”
“原本我不想的,但我知道你这种人,想要问出点什么来,根本不可能,反正也不会问出是谁雇你们杀我的,干脆就给你一个痛快。”周正声音很冷,“相比起围城里被毒尸破城而亡的人,你已经是幸福的了。”
“另外,我会查出是谁请你们的,这点你不需要再操心了。”
卢勇山瞪大着眼睛,眼孔中,是周正冲过来的影子。
他想动,想还击,可是手脚发麻,连动一下也不能,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握住,呼吸开始困难,望着匕首爆出的光芒,卢勇山的视线陡然中断,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