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
小丫头身高有一米七,直挺挺跪着比他坐着高一些,目光灼灼地紧抿着唇,小脸儿颇有几分严肃。
“你亲过几个女人啊?”陶夭突然问。
程牧:“?”
“算了不许说。”陶夭不等他说话,飞快地又将他打断,板着脸语调生硬地道:“我不想听。”
程牧:“……”
话都被她说完了,自己完全不用开口。
不过,这一下明白了。
小丫头好端端不知道想到什么,醋意突然上来了。
他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个宠溺的笑容。
陶夭突然捧起了他的脸。
她手小,两只手各捂了他一边脸颊,不管不顾地抬起来,力道很大,差点将他脸整变形了。
程牧正要抬手握她手腕,瞳孔突然放大。
陶夭低头啃上了他的唇,很不客气。
她平素在这一方面主动的时候少,偶尔一次,让他爱入骨髓,却也没有今天这么蛮横。
陶夭跪在床上的姿势慢慢地变成了骑在他大腿上,她捧着他脸的动作也变成了圈着他的脖子,结束亲吻的时候,她不讲理地在程牧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咬破皮了。
程牧舔了一下嘴唇,有血腥味。
他抬起眼皮看了过去,语调凉凉地问:“这下爽了?”
陶夭:“……”
莫名地还是很不爽。
而且眼下这情况古里古怪的。
两个人本来在闹分手,她也打定主意暂时不想和他在一起,莫名其妙又吻上算怎么回事?
是他先开始的。
陶夭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挺乱的,她抿抿嘴,低声说:“我回病房了。”
程牧探身扯住她手腕,不咸不淡地说:“只点火不灭火,你这样对一个病人,良心能安?”
陶夭对上他目光,秒懂了。
也不晓得是因为程牧满不在乎,还是因为刚才那么闹了一通,这几天压在她心上的情绪散去很多。
这一刻,她觉得他也不怎么像病人。
陶夭点着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试探问:“很难受啊?”
“你说呢?”
陶夭挣脱他手腕,一只手顺着他背心往下滑。
程牧原本在逗她,因为她这一下整个人都微微一愣,又听她突然开口说:“那你就难受着吧。”
话落,她整个人已经退了好几步。
程牧咬牙:“回来。”
“不爱。”
“砰。”
他下了地,只来得及对上门板。
死丫头!
程牧看着那扇闭合的门,半晌,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
陶夭出了病房。
心跳很快,她渐渐地放慢了步子。
突然间就有点豁然开朗。
一场意外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这一天一夜,她没提起,程牧也没说,两个人关系就这么糊涂着。
其实,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吧?
顺其自然也挺好。
不用刻意地中断联系,也不必刻意地保持距离,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也许时间就会给她想要的所有答案。她是独立的个体,不用将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却也可以就这样自然地存在在他的身边。
那一个名分究竟有什么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