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了唇,将手机递给了凤奕。
凤奕收了手机,微微一笑:“都没什么感想?”
她应该有什么感想?
陶夭想了想,语调迟疑地说:“那个,我以后会注意的。”
凤奕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小心翼翼的愧疚神色,半晌,突然笑了:“这男人还不错,珍惜吧。”
话落,他拿着白毛巾跑远了。
心中喟叹难言。
程牧谁啊,堂堂程氏集团掌权人,香江一手遮天的人物,传言里狠厉冷漠不近人情。有人说,他刚刚接手公司那一阵,总秘书办那几个小年轻天天愁云惨雾、以泪洗面。
眼下,他在游乐场那样的地方,将一个女人举到了肩膀上。
这简直刷新他底线!
凤奕觉得,他先前的想法似乎有偏差。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不仅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还让女人骑在他脖子上,这哪里是包养小明星的样子,分明是热恋里毫无原则底线的男人。
不对,热恋里的男人也很少这样。
哈。
陶夭这小丫头运气蛮好。
最起码,在程牧这一生里,她落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待遇,嫁不嫁豪门有什么所谓?
男人不会将同样的热情给第二个女人。
她是唯一的。
唯一受尽他宠爱的那一个。
凤奕淡笑想着,扭头又看了陶夭一眼,发现她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忍不住喊:“跑啊!”
陶夭哦一声,跑着追上他脚步,有些羞涩地笑起来。
奕哥说得对,她应该珍惜。
程牧很好。
——
太阳慢慢升起。
天大亮。
陶夭沐浴着晨光回了酒店。
程牧已经起床,脸上的爱心没有了,他光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抽烟,神色分外懒散迷人。
陶夭对上他视线,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到了门边,程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陶夭心里敲起了小鼓。
她脑子被门夹了。
怎么就想起给他脸上画东西了?
他这眼神,根本不加掩饰,充满了**的**。
“那,那个,我要洗澡换衣服,完了要去剧组拍戏,没时间了。”半晌,陶夭靠着门板,梗着脖子说。
“过来。”程牧在床头烟灰缸里摁灭烟头,语气低沉地说。
“……我不。”陶夭语气有些无赖。
程牧淡淡笑了:“那你站那别动,我看看你能站到什么时候去。”
陶夭:“……”
她看着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牧低低嗤笑起来。
好像嘲弄。
“哎呀。”陶夭甩手将毛巾扔在一边柜子上,一边往他跟前走一边说,“不就用口红画了一颗爱心吗?你现在也洗掉了啊,别小心眼。”
“真会玩啊你。”程牧猛地扯了她手腕压在床上,勾唇笑着说,“爱心画的不错,爷给你多画两个,怎么样?”
他话音落地,手里的口红便按在了陶夭的脸上。
陶夭胡乱躲着说:“程牧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又没有让你顶着爱心出门,别画了诶,我时间来不及了……”说到最后,她声音渐渐低了,带着点求饶意味。
程牧在她两边脸上各画了半天,松开她。
陶夭挣脱他跑到洗手间一看,发现自己脸上是两只乌龟。
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