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很快软化在他的柔情攻势里,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眼前绚烂的白光一阵接一阵,让人眩晕。
程牧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时间似乎很长。
不疼。
她每一次从云端跌落到半空,还来不及回神,总能被他抛到更高的空中去,恐慌又刺激。
这男人,精力旺盛得像一只猎豹。
事毕,陶夭看着亮起来的灯光,有些脱力地想。
程牧将她抱到洗手间冲了一个澡,最后,用大浴巾裹着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陶夭声音沙哑地问他:“几点了?”
“三点。”程牧将她搂进怀里,用同样沙哑的声音回答她。
陶夭怔了怔:“三点了?”
程牧笑了,薄唇压着她耳朵问:“到了吗?”
“……到什么?”
程牧声音低低,只是笑,不答话。
陶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触及他分外暧昧幽深的目光,一股火从脚趾烧到了脸颊上。
她将脸颊贴在他臂弯里,轻声骂:“没见过你这么下流的。”
“情趣,懂不懂?小丫头片子。”
“您老好有情趣哦。”陶夭仰着脸看他说。
程牧翻个身又将她揉进怀里,一边挠她咯吱窝一边说:“爷看你是不困,再让你体会点别的情趣。”
陶夭哈哈笑着乱躲,气急败坏喊:“停下停下,程牧,你给我停下!哈哈,要死了啊。”
她像一尾鱼似的在他身下胡乱地蹦跶。
程牧一只手握着她胳膊,又将她翻个身,压着她脊背。
陶夭整个人顿时不好了,眼泪都笑出来,又惊又怕,急急忙忙直喊:“程牧程牧,我错了。”
“错在哪?”程牧粗声问。
“错在……我不该嘲笑你,啊,哈哈……手拿走……”她被挠了咯吱窝,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笑个没完。
程牧逗了她一会,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时间太晚,他原本也没打算再折腾她,收了动作将她抱在怀里睡,整整一夜没撒手。
——
翌日,清晨。
不到七点,陶夭睁开了眼睛。
凤奕陪她晨跑了一段时间,眼下,她似乎形成了生物钟。无论晚上几点睡,早上六点半就醒了。
房间里晨光熹微,天色微微亮起来。
陶夭叹口气,抬眸对上程牧温和又安宁的俊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昨天旅途劳顿外加睡得晚,他这一觉睡得挺沉,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陶夭没吵他,在微信工作群发了个信息,轻手轻脚起床。
好像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可偏偏不怎么困乏。
她在洗手间里小声地洗脸刷牙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程牧翻了个身平躺着睡,还是没醒。
陶夭看了他两眼,想要出房间。
走两步,又突然停下。
她在自己包里翻出一支口红,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边上,俯身过去,用口红在他脸上画了一颗心。
图案画上去,她捂着嘴蹲在床边着实笑了好一会。
笑够了,她起身对着他脸偷拍了一张,咬着唇将手机装进了裤兜里。
陶夭心情愉悦地出门了。
凤奕在一楼大厅等她,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意识看向电梯间,瞧见她眉眼愉悦地走了出来。
一副陷入热恋的小女孩样。
眉眼间都是丝丝甜意。
凤奕叹口气,站起身和她往酒店门口走,微笑着问:“昨晚玩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