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一众人有点跌破眼镜。
耿宁吃着饭,不时看一眼于菲菲,也和刘庆鑫一样在心里感慨,程董功劳真大!
陶夭有心事,并没有察觉到一众人的打量。
吃完饭,她给傅远拨了一个电话。
傅远很快接听,温声唤:“陶夭?”
“嗯,没打扰你吧?”
“没,歇着呢。你有事?”
“嗯。”陶夭语调微微停顿了一下,问他,“那天你借了窦薇薇的帽子给我戴,后来好像落在你家了,还在吗?”
傅远那边静了一小会,问她:“灰色那个毛绒帽子?”
“就是那个。”
“在呢,你要还给人家?”
陶夭笑着说:“恩。那你明天来拍戏的话带着吧,行吗?”
傅远忍俊不禁:“一个帽子不至于吧。行,你想还的话我明天带过来。”
“谢谢了。”
傅远叹口气,随口说:“这算个什么事,还道谢?对了,你下午和程牧一起过来程宅?”
“啊?”
“听老爷子说的,他带你一起。”
陶夭恍惚间想起昨夜程牧的话,却有点不确定,半晌,迟疑说:“好像吧,他说等他电话。”
“哦。”傅远淡淡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陶夭听着他语气,脑海里突然又胡思乱想了点什么,唇角轻抿,又说:“你下午也去?那方便下午就把帽子给我吗?听说那个帽子对她挺重要,我想早点还回去。”
傅远那边静了静,他淡笑:“好。”
陶夭松口气,挂了电话。
——
下午五点。
程牧和徐东到了影视城。
陶夭五点半收工,换了衣服卸了妆,三个人一起上车,黑色迈巴赫驶出影视城,前往程宅。
徐东一边开车一边感慨:“老霍这一去,家里可真够乱的。”
程牧淡声嗤笑:“没一个省油的灯。”
“要我说霍家那丫头也是,忒无法无天了,这下倒好,半夜里整出那档子事,要了自己老爸一条命。”
陶夭一愣,错愕地看着程牧。
程牧注意到她眼神,声音淡淡解释说:“霍东城昨晚让人将霍明珠关在房间里。那孩子砸了满屋子东西,哭着闹着要自杀。家里保姆怕出事,半夜去找城叔了。”
“?”陶夭脸上带着问号。
程牧想了想,又说:“一种说法是,城叔担心孩子,起床太猛没开灯,栽倒猝死了。”
前面徐东喟叹地笑了一下:“还有一种说法是,许蔓惹怒霍先生被罚跪。他怒气太盛,急火攻心猝死。”
陶夭听着两人说话,觉得都有些阴阳怪气。
半晌,前面的徐东又说:“霍少这事情做得当真不怎么妥当。老爹尸骨未寒,他一个劲将罪责往后妈身上推,心思太明显了。倒是许蔓,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哀荣满脸,做足了姿态。”
“等着看吧,云庭身后也不是没人了。”
“他和许蔓比起来,手腕差了点吧。一个著名影后,工作室经营得有声有色,嫁入霍家十年,风评人脉都不错。另一个,呵呵……”
霍云庭不到三十,风流放浪和他老爹不相上下,今天携嫩模同游,明天夜店里把妹,名声在外,想想也撑不起偌大的家业。徐东甚至觉得,霍家那些老人宁愿将公司交给许蔓,都不一定愿意陪霍云庭胡闹。
程牧沉思半晌,笑说:“那些个人精,啧,难说。”
“也是。”徐东又道,“感觉这场大戏一时半会演不完。霍少年近三十,怎么着也比那个奶娃娃好培养。”
程牧没再继续霍家的话题,看了一眼静静坐着的陶夭。
这丫头,好像当真和那个妈一点感情都没有。
程牧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笑问:“怎么心事重重的,是不是紧张?”
陶夭笑了一下,开口说:“还好。”
有点忐忑,却远没有去苏瑾年家里的那种浓烈心情。
豪门不好嫁,她很明白。
看过了许蔓和孙筱,她觉得,自己应当永远不会动那样的心思和念头。
至于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