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叫这么好听的名字却不务正业,真是糟蹋了,缇娜正要再说话,突然看见池老大伸过来一只大手,她一惊,向后一闪,却无法闪过他迅疾的手掌,她拧着眉,眼中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看着他,于是那手静静地顿住了。

这个女人太有性格太倾城绝艳,跟她在一起总有犯罪的冲动,若不是那眼神无声的制止,他几乎要将她一把拉入怀中,好好的狂吻一番。还有脑海中那个男子的交代,他甩甩头,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一缕秀发,轻轻地用手指卷着,那光滑的触感令人心旌神摇。

即使这样,他的脑海中却已出现将这个女子挤在墙上热吻的情形,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眼神灼热地盯视着他。缇娜被他不加掩饰的热切眼神看得心中慌乱,一把抽回自己的秀发,戒备地看着他。

池老大玩味的笑了一下,说道:“知道怕了吗,那就躲远点。”

手指仍然留恋着那秀发光滑的触感,伸出大手在她头顶拨了拨,说道:“记住我的话。”

缇娜微微一怔,池骋却突然听到什么声音,神色凌厉,将她推到巷道中铁皮房的后面,冷声道:“别出来。”

怎么回事,缇娜被他猛地一推,不提防撞在粗糙的水泥石墙壁上,雪白光滑的皮肤上立刻擦出一条不明显的血痕,她轻轻按住,想了想,只轻轻露出一只眼睛向外面张望,却又立刻躲了回去。

几步远处,骆民翔带着笑意走到巷道里,看着池骋说道:“抽支烟而已,何必躲到这里。”

池骋面不改色的懒洋洋地说道:“职业习惯。”

骆民翔状似不经意的瞄瞄池骋的烟头,已经燃尽接近烟蒂,算算他出来也差不多正是一支烟时间,笑着说道:“走吧,你这个地头蛇,带我找个能喝酒抽烟泡妞的地方去。”

池骋向着他走去,随手将烟头扔掉,又拿出一支,骆民翔笑着说道:“你烟瘾很大。”

两个人并肩向外走去,驰骋笑着问道:“怎么骆总不抽烟。”

骆民翔笑笑说道:“抽不过量,少抽点,身上是烟草香,抽多了就变成烟臭,姑娘们不喜欢。”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同声大笑,向外走去。

躲在暗处的缇娜这才放下心来,却觉得双腿发软,轻轻地靠在墙壁上,等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力气,镇静自若地走出来。既然池骋和骆民翔搅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替她掩护,怕她被骆民翔发现,他那样做难道是在保护自己吗。

缇娜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想起潘朗还一直在餐厅里等着自己,连忙整理好装束,直到看不出异样,才匆匆走到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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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在暗巷之中费力的躲过骆民翔之后,骆群航却仍然在b市骆家别墅骆老爷子的书房里,和骆宏才谈论素心堂的发展和前途。

骆宏才听完骆群航对素心堂未来的一番畅想,威严苍老的脸上掩不住怒意,眼神越加冷酷,看着骆群航,问道:“群航你是年轻人,你的经营思路能不能变一变,难道要和素心一样的倔强。什么挣钱做什么,什么挣钱快做什么,向来是我们扬威集团的宗旨。医药行业,投入大,产出慢,药商们还要背着高药价的恶名,何必苦苦陷在那趟浑水里不出来。我们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房地产上,趁着现在还能赚,过几年赚不了,便是想不收缩也不行的。”

95 所有大家都曾经籍籍无名

骆群航闻言略带嘲讽的盯着,钱钱钱,骆宏才的眼睛里只有钱钱钱,从前是这样,现在一把年纪土埋半截身子仍然是这样,难道他打算死的时候抱着钱睡。

他看着骆宏才的老脸,深邃的眼珠不带一丝感情,直接而不客气地说道:“喂,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开个有良心的药厂,做做行善积德的事情不好吗。”

骆宏才的脸色僵住,变得酱紫,他却强力地压着胸中的怒火,继续说道:“晓航,你以为当年那件事我不难过吗,你的爸妈、二叔二婶,也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至亲骨肉。不是只有你失去了亲人,我也很难过,我也想竭力的补偿给你们。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报应,是对我的报应。”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释怀吗。”

骆群航似乎早已经将事情看淡,却仍旧笑出了眼泪,轻声说道:“我爸妈二叔二婶受到那样的伤害,是所谓对你的报应吗。”他的声音冷硬起来,继续说道:“不是,对你的报应应该是你生意失败,走投无路,求救无门,一切的一切应该是报应在你的身上,而不是报应在倒霉和你成为血亲的人身上。”

骆宏才身子微微摇晃,骆群航眼神更加冰冷,继续说道:“我已经调查清楚,素心堂虽然负债经营了一段时间,却未必迈不过去这道坎。善全医药想要收购素心堂,你早已同意,却无奈奶奶不同意出卖素心堂,导致善全医药连你的股份也不收购。素心堂能亏几个钱,你为了卖素心堂,居然找人发那篇耸人听闻的报道,这才把素心堂彻底推到了悬崖之下。”

骆群航仔细地看着骆宏才,仿佛在研究他怎么会如此行为,轻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们当时断绝情义,你也不必用这种手段来害她。”

骆宏才脸色一变,轻声说道:“我没有找人发那篇素心堂的报道。”

随即表情却一怔,他没有雇人去做,他身边的人呢,那个人是他的至亲骨肉,遗传了他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可是行事手段却远比他当年更加狠厉老辣。

骆群航看他神情,心中已经了然,不管怎样那篇报道的来路有问题,骆群航已经查清报社主编收过扬威的支票,如果不是骆宏才做的,那就和骆民翔脱不了关系。

他冷冷地看着骆宏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我绝对不会让素心堂的名字前标上别家企业的姓氏,素心堂是奶奶的父母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我要它永远保存下去,还要越做越大。”

骆宏才看着骆群航,直接问道:“你想要怎样将它发展壮大,扬威不会再往里面扔钱。”

骆群航看着骆宏才,轻声说道:“扬威集团走到今天,已经是上市公司,有什么需要投资的项目,应该过董事局,不是由你一人决定。我请你召开董事会,我会把发展素心堂的计划报告给各位董事。”

骆宏才挑挑眉毛,继续说道:“若是我不同意召开董事会呢。”

骆群航已经收回桌上的文件,轻轻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没有留着扬威股份的必要了,据我所知,你的对头顶尚集团对扬威的股份很感兴趣,如果你不怕每次开会对着顶尚的人心烦意乱,我无所谓。”

骆宏才脸色微微一变,骆群航转身走出,说道:“你决定好开董事会的时间,提前通知我。”

他笔直坚定地走出去,将门轻轻拉上,从那令人窒息的书房里出来,仿佛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回廊中,他一偏头,一幅照片映入眼帘,那是一家三口在秋天的田野里嬉闹,他伸手抚摸着照片上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那是他父母年轻之时,旁边在田野疯跑的正是童年时的他,他的眼神逐渐变回柔和开朗。

而骆宏才的书房里,自骆群航转身离开后已经是一片狼藉。年纪虽然老迈,但是保养得宜的骆宏才靠在雕花木椅上,表情一扫刚才的忍让,嚣张而狠厉,将桌上一支特制的长峰狼豪,硬生生的掰断,才无力地靠倒在雕花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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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群航想要就此离开这里,却想起很久没有探望二叔二婶,想想便顺着回廊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想来晓书晓行也可能在这里,他便和她们道别一声,才离开。他站在二叔二婶的房门外,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啜泣声。

骆群航愣了一下,深邃的眼神涌出许多怜惜,当年那场灾难,他的父母伤重不治,而晓行的父母却是被伤到头部,不管怎样施救,也只能勉强维持生命,脑死亡,只能依靠昂贵的医疗系统维持生命。

骆群航整理了一下情绪,觉得进去的时候能够安慰晓行,而不是让她更加悲伤,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骆群行回到别墅,便立刻地走到父母的房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到处纤尘不染,十几年如一日地没有变化,被佣人整理的干净整洁,还会有专门的医务人员每天来检视两人的情况。

整间屋子阳光充足,流淌着悦耳好听的轻音乐。宽广舒服的大床上,并排躺着一对样貌极为出色的男女,因为在脑死亡状态,新陈代谢较慢,所以容貌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看起来极为年轻,平静恬淡的容颜宛如沉睡一般,只有身上连着的进食管才告知别人,他们是特殊的脑死亡病人。

晓行走进房中,哀伤的眼光就一直停留在父母的脸上,走过去在他们的额头上吻了吻,漂亮妩媚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她亲完父母后,美丽精致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极其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爸妈,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大哥回来了,你们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她按按眼角,轻声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没有大哥那么宽宏大量。你们这样躺着远比伯父伯母更痛苦,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一定给你们报仇。”

她边说着边轻声啜泣起来,洒落的眼泪像珍珠一般,滚滚地跌落。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连忙擦干眼泪,打开门,骆群航关心地站在门外,没有追问晓行流泪的原因,看到二叔二婶,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想要流泪。

骆群航看着晓行,牵住她的手,说道:“我来看看二叔二婶。”

晓行点点头,看着骆群航坐在父母的床前,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轻轻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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