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事,欧阳老爷子就病倒了,再后来,欧阳琛也因为染病被送回国,这段时间里,欧阳家一直愁云惨雾。眼下她一回来,老爷子和欧阳琛顿时就精神了很多,颇有点不药而愈的感觉。
一众人在客厅里说了好一会话,厨房里又准备了夜宵。
餐厅里,其他人因为时间晚了,只意思着吃了一点,倒是陶夭,又吃了一碗小馄饨外加一盅银耳汤。
等她吃完,发现所有人都用非常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咳咳——”
陶夭顿时呛了一下,面红耳赤地说:“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我就吃了一碗馄饨而已。”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老爷子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神色关切,心里只觉得安慰得不得了。
陶夭摆摆手:“饱了,不要了。”
边上的佣人开始撤碗筷,陶夭站起身在洗手间里洗了手回来,正好听见老爷子和程牧说话。
两个人说的还是婚礼的事情。
陶夭有点不明白,怎么她就洗个手的时间,这两人又聊起了婚礼,不过,反正没让延期就对了。
她失踪这段时间,程牧是个什么状态欧阳家一众人再清楚不过。先前虽然心中有怨,可此刻她已然归家,那一点怨气散去,剩下的便只有喟叹和感动了,心甘情愿地将孙女嫁到程家去。
两人说完,程牧又陪着老爷子喝了一壶茶。
一来二去的,时至十一点半。
老爷子总算安心,也困了,被劝着回房去睡觉。陶夭在自己房间取了几件衣服,和程牧一起去程宅。
十二点一刻,一众人总算到家。
时间太晚,家里一众人原本已经歇下,听见两人回家的动静却也全部起来,又围着说了一会话。等在家里的医生帮着程牧做了简单检查,最后叮咛他明天早上一定去医院,不能再拖。
程牧好脾气地答应了下来,目送医生出了房间。
陶夭、程沣和黎管家一起将医生送了出去,再折回来,便看见他靠在床头,抬手打哈欠。
“时间很晚了,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其余事咱们明天再说,今晚都先好好休息。”程沣看一眼他困倦的样子,叹气说。
“您也早点休息。”程牧点点头。
程沣又看一眼陶夭,笑意温和:“早点睡吧。”
“嗯,您也是。”陶夭又将未来公公和黎管家一起送了出去,回房的时候,反锁了门。
程牧听见咯噔一声响,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等她到了床边便握住她手腕,将人扯着圈到了怀里。
他烧还没退,这一路,都克制着没有吻她唇。
男人的薄唇在她白皙的脖颈辗转流连了好一会,蓦地,紧紧地抱住她,声音低低唤:“宝贝儿。”
陶夭温温柔柔地嗯了一声:“在呢。”
“想吻你。”低沉而压抑憋闷的声音落到她耳边,听起来有一点让人哭笑不得的委屈。
陶夭没回答他。
程牧声音哑哑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吻。
怕传染给她。
两个人拥抱了好一会,陶夭掰开他手,爬上床。
房间里就留了一盏床头灯,她将自己脱光,钻进了他怀里,搂着他腰说:“明天乖乖地去医院,等你好了就可以吻我了。”
程牧又叹了一口气。
陶夭脸颊贴着他胸膛,想了一会儿,侧身搂着他,从他脸颊开始吻,一直往下,乖顺主动地吻了好一会,等她吻到男人腹肌的时候,程牧喉结滚动着按住她肩膀,笑着说:“好了,心领了。”
陶夭润润有些干的嗓子,问他:“不想吗?”
“状态不好。”程牧颇有些遗憾地说。
他的确状态不好,身体疲惫到极致,可这一刻,仍是说了谎话。很想要她,将她嵌入到自己身体里,水乳交融。只眼下,不得不顾及她,这么久时间,她应该不比他好受,也需要休息。
程牧收回思绪,将她轻轻地搂抱着,一边亲吻她耳朵一边说:“陪我说会话就行了。”
“你想听什么啊?”陶夭有点瞌睡,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程牧声音低低:“要不,讲讲你的漫画?”
陶夭笑了:“不要。”
“为什么啊?”
“反正就是不要,你要想看,明天起来自己看嘛。”漫画里都是他们俩的事情,说起来多害羞。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娇憨柔媚,悦耳至极。
程牧一边逗她说话,一边享受地听着,听着听着,他慢慢地就在她低柔的声音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