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闻墨虽然小毛病不少,但到底没什么大毛病。

但闻墨那堆小毛病,简单描述一下就是,欠打。

但顾荀忽然有这样子的感慨,他觉得不太对,“是不是,蒋安行怎么了?”

“蒋安行……”顾荀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也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我们都还太年轻,他也很年轻,反抗不了家里面做的决定,他让我等他五年。”

苏瞻跟蒋安行接触的不多,不好评判蒋安行这个人,总体感觉蒋安行就是那种比较圆滑的世家子弟,跟闻墨的性格又不太一样。

闻墨内力虽然特别骚,但外表看起来有棱有角,是学校非常出名的高冷男神。

相比之下,蒋安行就像是一个绅士一些的邻家大哥哥,温和又圆滑。

“那你想等吗?”

“我觉得等或者不等,都没有关系,感情的事情只是我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不在我未来的规划范围内。”顾荀淡淡地说:“我会有属于我自己的事业,我未来五年早就规划好。大学会选择生物基因相关的专业,读到博士,我想研究出一种更有效的的抑制剂。现在的抑制剂效果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减退,到了三十多岁,抑制剂几乎没有效果,很多单身的omega要依靠alpha义工才可以。”

苏瞻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荀,如果真的研发出来了,那就是一个解放omega的壮举。

他不由地称赞:“你的理想很伟大,我支持你,加油。”

顾荀似乎笑了下,又似乎没有,苏瞻听到他又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我希望,omega可以有平权,但这很难,我会努力倡导。”

“我也会跟你一起倡导。”苏瞻在这种为omega争取权益的事情上绝对支持顾荀。

“谢谢。”顾荀说完又沉默了,“我们懂,但很多omega不懂。”

苏瞻犹豫了下,问:“是说蒋安行那边吗?”

“他们家很奇怪。”顾荀难得说起自己的事情,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我所希望的事情,他们全都不懂,他们家的规矩,omega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完美无缺的花瓶,如果那个omega做不到,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跟对方结婚。”

苏瞻很无语:“……这是什么病态的观念,都9012年了,还有这么古板跟传统的?看不出来蒋安行那种人,居然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这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居然还要求omega相夫教子。”

顾荀冷笑了一声,“也许在他们看来,就是皇位呢。”

碰上这种家庭问题,苏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他家里也一堆的事情,这种事他不好出主意,“我觉得,如果你有自己的规划,倒是不用在意alpha。”

“嗯。”顾荀没什么表情的回答:“结婚目前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

“……那你,喜欢蒋安行吗?”

“不知道。”顾荀回答的很干脆,“我不讨厌他,跟他在一起不觉得烦,如果他能解决他家的事情,我不排斥跟他结婚。”

苏瞻:“……”

顾荀的性格,还真的是很冷。

他有点想给蒋安行掬一把同情泪。

想追到冷美人,还有的拼呢。

他忽然想到,他跟闻墨之间,好像也是闻墨付出的更多一点,闻墨明显更主动……

感情里面,先爱上的,永远是输家。

**

次日中午下课,苏瞻意外地接到了聂婉茹的电话,约他去校外谈谈。

他觉得自己也该跟聂婉茹说清楚,就跟班主任请了个假,跟闻墨说了一声,自己去校门口的咖啡厅跟聂婉茹谈谈。

聂婉茹独自来的,表情依旧跟从前一样温婉冷淡,仿佛苏鹏骋的事情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聂婉茹看到他进来,示意他坐在对面,淡淡的问他:“你都知道你的身世了?”

苏瞻点头。

“那你之后想怎么办?”

“不想怎么办,我已经快成年了,之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苏瞻平静地说。

聂婉茹虽然没有伤害过他,但也对他受到的伤害不闻不问,他离家这么许久,在苏鹏骋被抓走后才来找他。

他很难在聂婉茹身上看到母爱的痕迹。

“好。”聂婉茹没反对。

苏瞻看着聂婉茹平静地跟正常人一样的表情,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忍不住问:“他被抓了,您,没有些反应,不恨我吗?”

聂婉茹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眼皮都不抬的说:“没什么可恨的,这么多年,我跟他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当年的出轨,长时间的折磨,消耗掉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些年,我看开了,看不开的是他,他一直走不出来。”

苏瞻忍了忍,还是问:“那您知道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吗?”

聂婉茹没回答。

苏瞻:“……您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从小也很少亲近我照顾我,那当年,为什么又要把我养大,您并不喜欢我。”

聂婉茹抬头看着他,姿态端庄,但语气冷静到近乎有些残忍,“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苏瞻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我知道你父亲出轨的事情的时候,我受了刺激,怀了不足三个月的孩子流产了,我是beta,身体不好,无法再怀孕生育。恰好你的omega母亲坚持不肯打掉孩子,在生你的时候又难产去世,我索性就把你当作我跟他之间的婚生子,毕竟我们之间也需要一个孩子。”

苏瞻觉得奇怪:“留下我,又为什么从来不关心我?您到底为什么需要孩子?”

“将来,总是要有孩子来给我养老的。”聂婉茹淡淡地说:“我养大了你,从没短过你吃穿,从没伤害过你,别的孩子有的你都有,别的孩子没有的,我给的起,也会让你有,你有义务给我养老送终。”

苏瞻瞳孔缩了一下,没想到聂婉茹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他觉得十分可笑,“您觉得,您做到了这些,就是对我好吗?我父亲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您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