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上次坠崖他算是留手了,这次他可是连弩箭上都抹了剧毒,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他的好弟弟还能不能死里逃生了。
这么想完,亓官厉直接就露出了一副反派嘴脸,转身就走入了密林之中。
——
“噗……”
再一次喝完那位前瑾王妃进献上来的灵泉之水,张口亓官厉便对着一个金盆就吐出了一口血来,只不过这一次的血实在是要比前几次好的太多,鲜红鲜红的颜色,里头基本上找不到一点黑污。
见他吐了血,早就候在一旁的几名御医,急忙接连上前开始给他号起脉来。
“怎么样?”
待这帮人号完,亓官厉还没开口询问,宁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陛下,娘娘,大喜啊!”
看着这帮子御医脸上的欣喜之色,搭配着他们这句话,要不是性别不对,两人又一直没过过x生活,宁潇甚至都有些怀疑,亓官厉是不是,有了?
“好好说话。”
现在的亓官厉已经进化到宁潇一个挑眉一个撇嘴,就能立马分辨窗户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地步了,所以宁潇这边才抿了抿嘴,他就知道她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所以立马厉喝了声。
御医们:“……”
他们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陛下,呃,余毒已经完全清除,身体彻底痊愈,之后将再也不用忍受万箭穿心之苦。”
“行了,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亓官厉毫不在意地一挥手。
“是,陛下。”
“你们也都下去。”
待御医走后,他又看殿内伺候的众太监宫女们有些不顺眼了,一摆手又让他们也都离开了,很快,偌大的坤宁宫正殿便只剩下了宁潇与亓官厉两人。
宁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对方经常这么做。
可等一会,宁潇就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只因为,原先还半躺在榻上的亓官厉,竟然赤着脚便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嗯,怎么形容呢?
就是,发……发……发骚!
对,就是骚里骚气的笑就朝她走了过来。
就算神经再粗,宁潇也觉得不正常了,更何况,她的神经从来不粗!
“你干……干嘛?”
被对方逼着往后退了两步,宁潇一下就有些结巴了。
“没干嘛?就是觉得,皇后,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一直都没做过啊?”
“做什么?你不是不举的吗?我早已做好守一辈子活寡的准备了!”
宁潇惊愕地开了口。
可不就是不举吗?换成哪个正常男人,看见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然后日日与她同床共枕,还能不心猿意马的,甚至连点冲动都没有,要不是亓官厉没对哪个男人有过什么特别的对待,宁潇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婚了?
但现在这人竟然……
亓官厉:“……”
“好,好,很好!”
他伸手一把就将宁潇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亏他还担心自己之前体内有毒,若贸然与宁潇行房,是否也会影响她的身体,一直都有让御医给自己开一些压制欲`望的药,没想到……
“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孤到底举不举!”
“你!现在……白天……竟然……”
“白天更好,反正孤是个昏君,就爱与皇后,白日宣yin!”
“不是,唔……”
第二日,宁潇几乎是抖着腿,扶着腰,眼圈乌黑地从床上爬下来的,看着还待着床上一脸饕足的亓官厉,在心里大骂了声狗比,便冲着对方竖了根中指。
不曾想,她的手指才竖起,亓官厉便一把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然后在上头轻吻了下。
虔诚而深情。
你……犯规!
三年后,中元节。
早已成了大齐第一位女状元的孙青栀,笑眯眯地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正站在一个摊子前,给兴奋的两个小的选着他俩想要的面具,不曾想就在这时,一个一瘸一拐,还瞎了一只眼,浑身在学校的乞丐,一下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好像还是个哑巴,朝着他们啊啊啊地喊着。
见状,孙青栀连忙护着自己的儿女往后一连退了数步,那乞丐还想朝他们扑来,却一下子就被几个见义勇为的路人按倒在地。
可他的嘴里已经啊啊啊啊地叫着,剩下的那只眼睛更是不断地往外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