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十分玩味的看向百里一,脸上满是促狭调侃。
“……”百里一立马跳脚了,“你重点关注错了,爷想告诉你的是,那丫头小小年纪便一肚子坏水,心机手段之深沉,偏偏伪装成纯真的小白兔,一步步将你诓进坑,当年她得知爷心仪端木非烟,便有意无意模仿对方的装扮,骗得爷将一颗心奉上,这么多年过去,她这心机必然更加深沉了,你不得不防啊。”
“确实得防,不过你居然还心仪过端木非烟,情史挺丰富的呀。”
“……”百里一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尴尬的咳嗽两声,“年少轻狂,年少轻狂。爷就是希望你能提升警惕,慕容曦那丫头最爱抢别人的男人,而且一抢一个准,至今她看上的人没人能逃得过的,现如今她多半看上了君老大,凤小三,你可得好好守护我家君老大的清白之躯,责任重大啊。”
凤惊澜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实你这所谓的前程往事说白了就是你对人家未成年少女下手,龌龊心思暴露被人恶整了一番,最后技不如人,失了处男之心,所以至今耿耿于怀,怀恨在心。照我说,这事儿你也有不厚道的地方,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慕容曦可以诓你进青楼,可以灌醉你,可以将姑娘送到你床上,但人家总不能扒了你的裤子让你上吧。
你自己做不到坐怀不乱,失了处男之身,结果一夜爽完了,裤子一提,把责任全部推倒别人身上,这是男子汉该有的做派吗?好吧,就算第一次是被人设计了,那之后的无数次呢?这些年你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日日寻花问柳,夜夜宿在青楼楚馆,也是人家逼得干的?说白了,其实就是慕容曦那丫头打开了你身上的枷锁,引到出你的本性,你该谢谢人家,真的!”
凤惊澜说着,还诚恳的拍了拍百里一的肩膀。
百里一傻眼了,凤惊澜这一说辞说的一愣一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一阵迷茫。
“所以这些年是爷误会她了?其实这一切都是爷自己的错儿?”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自己,毕竟你一直将自己标榜成为一个伤心失意少年郎,寻花问柳只是在疗伤,但是骚年,听姐一句,真正的勇士要勇于面对自己的淫荡,你可以的!”
百里一被凤惊澜唬的一愣一愣的,相比于刚来时的神采飞扬,各种看好戏的模样,百里一走时的模样实在有些……蠢。
看着百里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凤惊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低头喝了口茶水,经此一役,接下来这厮该有一段日子不出来蹦跶了吧。
凤惊澜如是想着,一抬头,对上沈奕投射过来的困惑目光。
“你想问什么?”
“额,真如师父所说,这事儿错在百里小侯爷身上吗?”
凤惊澜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少年,你还太天真了。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在胡诌诓他的吗?”
沈奕瞪大一双澄澈的眼睛,呆愣愣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沈奕,你说你这脑子里除了医药,还有其他东西吗?”想她凤惊澜聪明一世,舌灿莲花,收个徒弟却如此的纯良无害,不禁有些堵心。
“徒儿脑子里除了医药,便只有师父。”沈奕真诚的说,甚至于在明了一些事之后,一向醉心的医药救人都被他抛诸脑后,眼里心里便只有眼前人。
“额……”对上沈奕投射过来的目光,凤惊澜心下一惊,莫名的有些心虚。
短暂沉默后,凤惊澜干干的打破僵局。
“不错不错,尊师重道,不愧是我收到的好徒弟,不过以后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学医上。”
沈奕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恭敬的道:“是,徒儿知道了,请师傅伸出右手,容徒儿替你把把脉。”
沈奕没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不用了,我没什么毛病,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凤惊澜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怀孕,又莫名其妙的被扣上携子逼婚的罪名,心头顿时窜起一团火,恨不得立刻冲到无极阁找君无极那厮算账。
一抬头,见沈奕坚定的目光,知道今日不给他把这个脉,他怕是不会走的,一念及此,凤惊澜不由叹了一口气,默默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