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依灵下楼去寻人,想问个问明白时,却不见重仁在书房,转出门外,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霁月的指引下,于河堤那边瞧见了他的人影。
月色照得花木影影绰绰,风灯高悬的湖亭边上,重仁正跟阿宽、阿行他们笑语侃侃,也不是说了什么。
待依灵慢慢欺近时,她只看到阿宽不知听了什么话,灯光照亮了他脸上刚刚现出的满满错愕神色,在觉察到有人过来,回头对上她眸子时,整个人莫名一呆,一张脸孔居然就涨成了猪肝色,莫名其妙的狼狈而逃。
这种情形依灵见所未见,纳闷的看向重仁,问:“怎么回事?一脸做贼心虚的光景!”
重仁轻轻咳了一下,掩视的笑道:“没事!在说笑话呢!”
随即,摇着头冲一旁的阿行道:“这种嗖主意亏你也说得出口!”
阿行默默一笑,道:“怎算嗖主意!我以为可行!”
依灵不晓得他们在谈什么,重仁没说破,她只得疑狐的看他们!
第二天早起时,八王府那边传来了惊天大事:阿宽夜闯王府意图不轨,叫八王爷逮了个正着抓进了大牢。
而事实上阿宽犯的事可凌迟处死——他把公主霸上了床!
据说,天明之时,有侍女进公主的寝房看到一位年轻男子正坐在香榻之上,一筹莫展的傻着眼,地上零落着女儿家的贴身小衣,青丝凌乱公主犹自躲在床头轻泣!
侍女惊慌叫来王爷,王爷见状勃然一怒,立即将人投进了王府大牢,但这事毕竟是有损颜面,八王爷哪敢伸张,立即命人来唤宇文棠风,只说阿宽在王府犯了事,要他替公主主持公道。
重仁去后没多久,阿意就一脸沉沉的进紫歆园来请依灵,让她也到王府一趟,依灵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意苦笑半天不说话,依灵再三追问,他才说:“阿宽这小子不知怎么搞的,昨儿晚上偷偷跑进王府把清波给睡了!这会儿已被王爷打得死去活来,晕死了过去,爷现在又不方便见公主,故想让夫人进去瞧瞧,究竟怎么一桩事!”
“天呐,阿宽怎会做出这事?”
依灵惊的魂飞魄散,忙赶去了王府,见到神色深深的重仁时,令忍不住想起了昨儿晚上的他们三人密谋的光景,虽心里清楚重仁不可能叫人做这种荒唐事,可毕竟事关自小一起长大的清皮,便拉着他到私下里,气恼的脱口质问他:“昨晚上你到底跟阿宽说了什么?”
重仁也知她们主仆这么年,感情深厚,知悉这事后肯定恼,也不见怪,只淡淡的睇了她一眼,答了一句:“我做事再不折手段也不会拿清波去开玩笑!发生这种事不是我事前所能预料到的!”
依灵顿时哑住,可心里总是不痛快,不想跟重仁辩他是不是有预谋,没有再多说半话,就匆匆赶进内府去。
精致绝伦的闺房内,紫妃正守在床头,时有若有若无的轻泣在空气中飘荡。
听得有人进房,她回过头来,忧心忡忡的脸孔在见到她时,恼怒的掷出一句话:“宇文棠风若真不想娶我家清莞,也不应该伤天害死的寻个人来随意薄贱了女儿家的清白!叶小姐,你想独占了宇文家大房之位,本夫人无话可话,可你怎忍心眼睁睁的让旁人来遭踏了跟了你八年的人儿,你怎就狠得下这个个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