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宸道:“二叔这些年生活不易,自那妻主离开之后,先是大叔忧思成疾,为此病逝,后是四叔发疯,服毒而死,就连三叔也因这些事情整日抑郁……他们都是可怜人,只叹命运弄人,这一生过得太磋磨了。”
董惠莹的心情很沉重,这时梁智宸忽然道:“妻主,您可是想和淑君离开?”
董惠莹呆了一瞬。
梁智宸犹若春风和煦,一副儒雅模样:“若您心意已决,旁人劝也无用。只是,若您心中稍有犹豫,我也望您三思,莫要急着太早下决定。老四心悦于你,老五亦是相同,但他们心悦与否,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您也无须太过费神,更不需强迫自己接受他们的心意。”
董惠莹哑然半晌,而梁智宸接着之前的,继续道:“有一个道理,您可明白?并不是只要他们心悦您,您就必须得接受他们。这就好比……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万,总有一些人能慧眼识珠,若每一个心悦于您的,您都必须得负责,必须娶回来,您恐怕负责不过来,也娶不过来的。”
梁智宸又怅然一叹,“您想的太多了,也只看得见前方崇山峻岭何等险阻,却忘了注意当下。日后的事情,没人知晓,但对于我们这一家子而言,只要您在,哪怕您不爱,不喜欢,只是想和我们搭伙过日子,但只要知晓您在家中,看得见您的脸,听得见您的声音,对于老四老五而言,这便已是一桩快乐之事了。”
“可若是您走了,您带着淑君走了……”
梁智宸苦涩了一下,又蓦然叹道:“不论如何,决定权,总归是在您手上。而我们兄弟的命运,也全部都取决于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