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2)

1839 引弓 2228 字 1个月前

天帝(上帝)第一,天子洪秀全第二,冯云山为三哥,杨秀清为四哥,萧朝贵为五哥。

韦昌辉、石达开、胡以晃、凌十八等人都有自己的部署,韦昌辉、石达开两部最为庞大,处于半独立状态。石达开走后,最大的支系力量就是韦昌辉了。

柳叶飞是不安于做一个神棍的,韦昌辉对自己势力庞大却得不到相应地位也非常不满。杨秀清和以烧炭起家,冯云山常年在矿工中传教,很多矿工都非常拥戴他们。

相反,作为实际领袖的洪秀全,并没有太牢固的班底。

柳叶飞看出了这一点,才鼓动杨秀清玩天父上身的把戏,以分化洪、冯、杨等人。在新圩选择战略方向的时候,这种分歧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韦昌辉提出整编太平军,就把这个矛盾又拎了出来。

“不如分封。”冯云山看过《周礼》,觉得以分封来犒劳诸位老兄弟是正途。

“不妥不妥,封王冒犯天文。”果然,和另一个时空一样,洪秀全反对封王。

柳叶飞轻捻长须,笑而不语。

“柳神仙有什么高见?”

柳叶飞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洋洋得意的给各人看:“这是楚钧座送给我的,《联邦党人文集》。”

“呸,楚剑功把四千支步枪,都送给了石达开,却只给我们这些书籍。”

“不要这么说嘛。”柳叶飞摆摆手,“我听说,就是靠着这本书,美利坚人连英夷都能打败,让英夷割地。”

“真的,英夷我听说过,美利坚是什么?”

”那美利坚就是小天堂啊。”柳叶飞简单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我们不如按照这书中所写,来颁定礼制。”

众人都感到新奇,柳叶飞开始介绍他的设想:

立大伯礼玺天德一人,又称天王,总掌圣教,这大伯礼玺天德天王,自然是洪秀全了。

设康股瑞斯,即议事会,也可以仍旧称太平王庭。具体做法将杨、冯、萧、韦、柳封王,秦日纲,胡以晃等人封侯。王侯都入议事会。议事会以票数定国策。天王一万票,王从九千票到五千票不等,侯千票。

按照这个制度,杨秀清等四王的地位,和洪秀全只是数量上的差距,而没有质的区别,因此连同冯云山在内,都纷纷表示赞成。

洪秀全也是识时务的英雄,他见势在必行,便提出将侯爵排除出议事会。毕竟总票数越少,天王万票影响才越大。

经过反复的讨价还价,杨秀清保证再也不假扮天父,从而获得了平等王九千票的称号。冯云山为八千票的博爱王,萧朝贵号称虔诚王七千票,韦昌辉称为自由王六千票,柳叶飞作为制度创始人,获得了护法王五千票的封号。

随后,以四万五千票的全票通过,颁布了三份纲领性浩谕,即《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奉天诛妖救世安民谕》、截救一切天生天养中国人民谕》。

太平天国就此成型,在永安休整半个月后,留下石达开部断后,太平军挥师北上,进入湖南境内。

4 寒号鸟

5月12日

“呜——,呜——,呜——”

随着楚剑功拉响三声长笛,中国自产的第一艘蒸汽快艇缓缓驶出广州船厂码头。

这艘船,是以小白狼为总工程师的设计组设计,以莱茵行会的造船匠们为主。但船用蒸汽机,却是由英国工程师贝蒂-布隆茨设计和建造的。她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女性工程师,因此在英格兰本土饱受歧视,便到东方来找找机会。

对这样的新女性,楚剑功自然是欢迎的,还根据她的名字,给她取了中文名:青铜丽人。

青铜丽人以她的老师莫兹利和菲尔德在1839年取得专利的双联汽缸或称“双胎”式蒸汽机为基础,吸收了默多克1785年就提出了的振荡式蒸汽机的主要优点,制造了一台实用的复合汽缸振动式蒸汽机。并应用在这艘桨轮和螺旋桨复合蒸汽船上。

这艘船共有四个直径为74英寸、行程为14英尺的汽缸,当转速为每分11转时,其总功率为3410马力。桨轮的直径为56英尺。当螺旋桨和桨轮同时运转时,船的计算速度为15节。在单独用桨轮推进器进行专门的试验时,速度为7.25节。

”钧座,这艘船还没有名字,不如叫它‘白狼号’怎么样?“小白狼说。

”亲爱的小白狼,造船并不是你最杰出的专长,‘白狼’这个商标还是不要使用在船舶上了。”楚剑功婉拒了他,但对青铜丽人说道:“小姐,您发明的复合汽缸振动式蒸汽机,能允许我将她命名为‘青铜丽人1号’吗?”

“非常荣幸,”青铜丽人笑了起来,“这一台只是试验品,我想,用不了多久,我能够将青铜丽人一号的标准输出马力提升到4000。”

“4000马力,那就是三千多千瓦,是这样吗?”楚剑功故意问道。

“是的!”

“小姐,我认为您要尊重我们的制度,以后一律使用公制单位:瓦特、米等等。”

“钧座,你还没给这艘船起名字呢?”

楚剑功想了想:“那就叫‘寒号鸟’号吧。”

“寒号鸟?有这种鸟吗?”

“这是来源于一个预言,一只鸟夏天不垒窝,冬天的时候冻死了。这提醒我们,不能满足于现有的成绩,必须不断进步。”

于是,中国第一艘蒸汽船就被称作“寒号鸟”了。

工部尚书范中流说:“这种船舶,能否用于内河运输呢。”现在,寒号鸟号正在广州外海的狮子洋上航行。

“内河运输?”

“是的,钧座。”范中流回答;“我仔细考察了你提出的广东省内铁路计划,我认为不切实际,而且过于好高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