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韵姑娘。”齐楚楚笑着朝她道谢。
严芷韵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捏着那只彩色的鸡毛毽子,听到齐楚楚的话,回答道,“不客气,反正……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巴,别别扭扭地加了一句,“那个……二婶婶,上次那种好吃的百香糕,是怎么做出来的呀?”
“嘿嘿,我知道,韵姐姐想吃姐姐做的点心了。”
阿菱搂住齐楚楚的脖子,笑嘻嘻的,自以为小声地告密道。
严芷韵被她说破,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脸颊红了红。
哼,她才不是嘴馋呢。
就是……就是很久没吃了,有点儿怀念嘛!
说起来,还是二婶婶没嫁人的时候好,那时候,自己只要过来找阿菱玩,就能吃上各种好吃的点心啦。
齐楚楚没想到自己的手艺,居然还被这么个小丫头惦记着,也有些被她逗乐了,心情颇好地许诺道,“待会儿我便将方子写出来,在做一份百香糕让韵姑娘带回去,让她们方便比对着做。”
“嗯,谢谢二婶婶。”严芷韵得了承诺,想着待会儿有好吃的,也不再不好意思了,很是开心地回答道。
“阿菱,你跟韵姐姐在这儿玩一会儿,姐姐先去找娘亲说会话。”
齐楚楚把阿菱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叮嘱了一声,便朝着母亲所住的厢房走去。
☆、第110章
齐楚楚推门进了屋, 便见到母亲程氏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手里捏着一把做工简单的桃木梳, 她目光怔怔望着那桃木梳,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忽而抬手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娘, 你怎么了?”
齐楚楚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程氏回过神来,匆匆收拾了面上的情绪, 将那把桃木梳放到了梳妆盒之中。
她回头看向齐楚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 半嗔道。
“你这丫头,怎么进来也没个声响的。”
齐楚楚在她身边坐下, 目光落在那个梳妆盒上, 纤长的手指指了下那把桃木梳。
“这梳子,好像是爹之前给娘亲手做的那把?”
程氏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 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还是楚楚五岁那年, 齐远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做的, 就为了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齐楚楚见母亲神色有些伤感,伸手揽了她的肩,亲昵地靠着她,故意打趣道。
“那当然, 这世上除了爹,谁还能做出这种连个花纹都没有的梳子来?”
——
其实,那桃木梳样式虽然简单,齐父当年为了打磨这把梳子却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的。
瞧着简单,却是将那木料打磨的极为光滑,很是趁手。
就像那个人,虽然瞧着平平无奇并不算多么出众,却是世间罕有的体贴之人。
虽然知道女儿只是玩笑话,程氏还是有些为自家夫君打抱不平,瞪她一眼,伸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齐楚楚也不躲开,笑盈盈地任由母亲的手落下来,反正她知道,那力道根本就不痛不痒的。
程氏也知道女儿这是逗着她,不让她想起往事难过呢,哪里舍得打重了。
正要挪开手,忽见到女儿衣领边,靠近脖子的地方,因为这会儿楚楚歪着头,便露出一小片
细腻肌肤来。
白皙的肌肤上衬着点点红痕,像是雪地里绽放的一点寒梅,颇有些显眼。
——
程氏目光一愣,那红痕像是新印上去的,还没过多少时间呢。
程氏抬头,再仔细打量女儿,这才注意到,她的唇微微有些肿了,唇色鲜艳欲滴,像是受过滋润的花儿似的。
程氏是过来人了,结合她脖子上崭新的红印子一看,哪里还能猜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这小两口的,也太荒唐了些,这还大白天的呢,怎么就……
万一被什么人看见了,不小心传了出去,落个什么白日宣淫的难听名声,少不得外头要有人说闲话。
对于男子而言,这种事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可是,那些个谣言一向都喜欢把这事儿归咎到女方身上,说成是美色误人,妇人不够端庄一类。
程氏本要收回的那只手,便落了下来,重重地拍了她的后背一下。
齐楚楚吃痛地哎呀了一声,有点儿郁闷地哼道,“娘,您还真打呀。”
“我还没说你呢……你们怎么大白天地就这般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