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格杀勿论!林东合!难道你不知道那天冬烈是为了替你挡下掺了春药的烈酒才会误闯令狐平雪的房间吗?冬烈那时候还发着热,又中了毒,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冬烈,那天中毒的人就是你林东合!你都忘了吗?事后你也罚了冬烈,打得他后背皮开肉绽一个月不能下床!可没多久,冬烈伤还没好利索就出征杀敌凯旋归来!他怎么可能会对令狐平雪觊觎不轨?你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够了!贱人!在朕面前不用将所有功劳都揽在你的身上!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平雪请命进宫,背后却对平雪出言侮辱冷喝嘲讽,讽刺她是庶出的女儿,她十年来为朕守身如玉不曾出府,好不容易怀上朕的骨肉,你竟狠心残害!你这样的贱人,朕要你在宗人府地牢度过暗无天日的每一天!”
铁链镣铐的声音连同大太监尖细的声音混混沌沌在耳边回响。
废后——宗人府——永世不得入宫——小腹的痛已然麻木。没有什么比她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失去了更加摧毁她的一切。明黄的袍角带着嫌弃厌恶扫过眼前,不顾浑身鲜血淋淋的她绝情离去,那鲜艳背影和往昔句句誓言在此刻化作千万细如牛毛的毒针,针针透骨。
她尝到了世间最狠的抛弃和折磨。
从那之后的三年时光,她都是在宗人府的大牢度过。
只是今天,宗人府地牢的气氛有些不同。
“皇后宫里送来话了,三年了,就给她个痛快,剜心刺目,荒野喂狗。”
一直拷打她的宗人府狱长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令狐皇后,这三年来你也知道,外面做奴才也想休息,可皇后有令,要见你日日上刑夜夜流血。如今皇后总算赏你一个痛快,你就放下一切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