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她年轻白润的身子,有些亏啊。
思及此,柳珍珠羞涩的脸,陡的淡了些许。
柳老太太见状,忙问怎么了?待听到柳珍珠的心底话,柳老太太立马笑道:
“傻孩子,娘能坑你吗?你大表哥打小就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又是习武练身的,一身筋骨比旁的男人有活力多了!就是如今人到中年,也绝对是个英俊潇洒的威武大男人,你看了,保证一颗心立马坠进去那种。”
柳珍珠听到这话,只得安慰自己,也许娘亲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常年练武的男人不显老。
柳老太太生怕柳珍珠到了关键时刻出问题,不愿打扮成这样去勾引国公爷,就糟糕了。忙仔细算了算国公爷的年纪,忽的笑道:
“你大表哥如今满打满算也才三十七,正是一枝花的时候,你胡乱担忧什么。”
才三十七吗?
柳珍珠双眼立马绽放光彩,只要距离四十还有几年,她都乐意给他睡,为他生儿子。
“对,就是三十七!”柳老太太见女儿双眼又有了亮光,顿时舒了口气。
其实准确来说,翻过这个月,国公爷就实岁三十八,按照虚岁算可是要三十九了。但柳老太太可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差错,就对女儿撒了谎,先稳定住女儿的心再说。
至于等会儿见到国公爷,万一国公爷中年发福走了样,长相、身材都不让女儿满意,柳老太太也不怕。
她对自己女儿的美貌、身段非常有信心,更对国公爷对死去长女的思念有信心,只要她的珍珠闯进了国公爷的眼,这辈子珍珠就是不愿意委身了,国公爷也定然会千方百计将珍珠弄到手。
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心头最爱。
十九年前,长女那样死去,国公爷痛苦万分整日与酒坛为伍,足足醉了一个月卧床不起啊,整个人憔悴不堪,差点死在战场上。如今再看到几乎与长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珍珠,岂能错过?
铁定会以为是上苍给他的补偿,长女投胎转世,变成珍珠又回到他身边来了。
思及此,柳老太太瞅着柳珍珠柔若无骨、风.情.万.种的模样笑了,就等着她的珍珠,踩下萧氏,生下世子爷,从此成为傅国公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呢,那时,他们柳府也能跟着再抖擞起来。
“快快快,国公爷的马车驶进巷子了,姑娘赶紧去园子里候着……”
一个负责趴在围墙上打听行踪的小厮跑来道。
柳老太太赶忙拉着柳珍珠出门,对正堂院的看门婆子道,她们睡久了有些手脚僵硬,又怕打扰了傅老太太的清修,就自己出去瞎逛逛。
正堂院的看门婆子丝毫不疑心,笑着放行。
~
傅宝嫣听娘亲说了十九年前的那桩往事,立马心情大好,与娘亲商议好后续的打算后,就戴上粉红面纱,走出二房,要去正堂院寻柳珍珠。
没想到,才走到一半,就看到柳珍珠打着油纸伞,一行人朝东边红梅林外的长廊走去。
“这个时辰有闲情雅致去踏雪寻梅?”傅宝嫣是不信的。
下一刻,看到柳珍珠妩媚逼人的妆容和打扮,傅宝嫣猛地想起什么,今日大伯还没露面呢,那柳家人怕是打听清楚了大伯下值回府的时辰,这是要来个永生难忘的“偶遇”?
再回想娘亲说的,柳珍珠与死去的大姐姐长相颇为相似,与傅宝筝母女也有几分神似,傅宝嫣忽的嘴边绽放一抹蔫坏的笑,不知大伯第一眼看到柳珍珠那张脸时,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一脸怀恋地盯着,眼都不眨?
还是冲过去死死抱住?生怕一松手,人就飞了?
“呵,无论是哪种,大伯母不在场就没意思了。要想大房鸡飞狗跳,从内部瓦解,就得让大伯母看清楚了大伯对昔日旧情人的惦念。”
思及此,傅宝嫣“噗嗤”一笑,顿住脚步,附到贴身丫鬟的耳边嘱咐了一句什么,就见丫鬟飞快朝大房跑去。
~
大房正房。
萧氏正坐在临窗榻上核对府里账本,忽的来了个婆子,说是柳老太太一行人去了红梅林赏雪,特来邀请郡主一同前往。
萧氏望了望窗外,外头落雪还未停,这种天气去踏雪寻梅?再说,都快暮色四合了,去了也赏梅赏不了多久。
疑惑归疑惑,柳老太太他们派人来请,萧氏作为晚辈还是得给脸面的,当即合上账本应道:“好,本郡主马上就去西边的红梅林。”
却不曾想,前来禀报的婆子纠正道:“郡主,不是西边那个红梅林,柳老太太一行人去的是东边那个。”
东边那个?
萧氏心中疑惑了,东边那个梅林才栽种不久,红梅树都是光秃秃的没花,去那里赏梅?
很快,萧氏想明白了,怕是柳老太太一行人初来乍到不了解府里,府里的下人又没说清楚,误导了他们去错了红梅林也是有的。
思及此,萧氏边换出门的衣裳,边交代大丫鬟紫晴,要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下人,绝不可再这般怠慢了客人,不成体统。
~
傅宝筝正坐在自己的梨花院长廊里赏雪,边赏雪边琢磨该如何才能将柳珍珠一家子赶出府去。
傅宝筝正托腮出神,忽的听到派出去盯着柳珍珠一家子的婆子来报,说是他们去了东边的红梅林。
傅宝筝听到后,心底真真鄙视极了柳珍珠。
都将她弄去祖母院子里住着了,还没脸没皮地想尽一切法子,也要去爹爹回大房的必经之路上堵爹爹呢?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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