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慢慢就瞧出来了,这哪里是个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分明就是装给外人看的呢!一不小心,慈渡方丈便露出本性来了。
“咳咳!”慈渡方丈这才察觉自己举动有些失礼,连忙收起禅杖拄着,一脸老僧入定。
嘤鸣顿时黑线了,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嘤鸣也不忍心戳穿他老底,便道:“那只小松鼠如今是我的义子,他已经化形了。”
慈渡瞬间目瞪口呆,又透着几分艳羡,“当年他才是筑基初期,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金丹大道了?”慈渡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不免唏嘘,旋即又笑着说:“兰施主法力高深,有你这个义母照拂,他能步入金丹大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慈渡对嘤鸣很是客气,主要是因为嘤鸣的法力远在他之上,嘤鸣若想得到仙品紫竹,直接豪夺既可,可嘤鸣没有那么做,所以慈渡也颇为感念。而后嘤鸣有不惜灵液,帮他浇灌仙品紫竹,慈渡自然只有满心感激。
嘤鸣便从袖中掏出了两只小玉瓶,道:“这是我闲来炼制的丹丸,就当是答谢方丈救了我的儿子谢礼,还望方丈不要推辞。”
丹丸装在玉瓶中,灵力丝毫不泄露,慈渡自然也不晓得里头是什么,便接过来打开一看。只一闻,慈渡脸色大惊,他连忙推辞道:“这么珍贵的仙药,老衲如何承受得起?”
嘤鸣笑着,却是不容推辞的意味:“仙药再珍贵,难道还比我儿子的命珍贵吗?”
一时间,慈渡无言以对。而且这仙药对慈渡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慈渡方丈已经一百九十多岁了,如无意外,他是没可能再进一步了,眼看着寿命耗尽,徒子徒孙又还不能独当一面,慈渡方丈也怕自己死后,荡魔寺便荡然无存了。
握了握那两瓶参华丹,慈渡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他喉咙哽了哽,便道:“如此,便多谢施主厚赐了。”慈渡又叹了口气,“有了此物,老衲早年旧伤也能得以治愈了。”
嘤鸣一愣:“旧伤?”她忙瞅了慈渡一眼,果然,慈渡方丈很虚弱,方才她一直没有注意,这会子才察觉,慈渡方丈周身法力微弱,完全不像个筑基巅峰的修士。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慈渡方丈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老衲外出云游,到了回疆,没想到哪里也有个修为与老衲不相上下的回疆修士,觊觎老衲手中的荡魔杖,便斗了一场法。老衲当时就已经年老,而那回疆修士仗着年轻些,老衲落了下风,被他打伤,幸而有荡魔杖,老衲才逃回了荡魔寺,从此以后便一直养伤,再也没出过寺庙。”
“回疆修士?”嘤鸣低眉沉吟,“方丈说的此人,该不会是回疆先知库尔班吧?”
慈渡方丈一惊,忙问:“兰施主如何知晓?”
嘤鸣冷笑了笑,“这回咒算我丈夫的,便是此人!!”——这个库尔班还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次回去,索性顺手了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