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说明来意,笑道:“我对弥罗天元始天王很是敬仰,很想瞻仰这位天帝。元始圣宗乃是元始三宗之中,元始天帝留下的正统,秦仙子应该不会拒绝叶某这个想法吧?”
弥罗天妖帝是妖族的称谓,而弥罗天元始天王则是正道对这位天帝的称呼,其实都是同一人,也即是地仙之祖口中的那位古老的存在。
秦可卿闻言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疑惑道:“你真的只是为了瞻仰元始天帝,你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叶旭眨眨眼睛,反问道。
秦可卿脸色微红,笑道:“难得你老实一回。叶大峰主既然来我圣宗,瞻仰元始天帝,我圣宗如果不许的话,恐怕你又要闹事。我们宗主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让贼先打消惦记才能保住我圣宗的财产。你跟我来,让你见一见也无妨,省得你老是惦记。”
她向前走去,叶旭与她并肩而行,两人如同一对璧人,走在元始圣宗的山间,不时引来别人的瞩目。
秦可卿风姿曼妙,仪态万方,乃是名扬大汉的仙子,而叶旭则一袭蓝衫,清秀俊朗,仿佛青葱少年,虽说有着魔头之名,但乍眼看去,却温文尔雅,有一种让人心折的气度。
两人走在一起,如同书画中的少年男女,想不引起别人瞩目都不行。
“我圣宗之中,的确有元始天帝的画像,乃是开派祖师所画,供奉在弥罗天玉虚宫中。”
秦可卿笑道,引领着他向弥罗玉虚宫走去,道:“我圣宗的弥罗玉虚宫,是开派祖师仿造天帝的行宫所建,屹立至今,已经有不知多少万年的岁月。叶师兄,你先在宫外稍等片刻,妾身进去通报一声。”
叶旭站在弥罗天玉虚宫外,只见秦可卿身态袅袅如烟,进入玉虚宫中。他闲来无事,抬头打量这座宫殿,这座弥罗玉虚宫是元始圣宗的开派祖师仿造元始天帝的行宫所建,与他在玉楼中所见的弥罗天玉虚宫,有着几分类似。
他开启玉楼第三层时,曾经见过弥罗玉虚宫的幻象,也曾亲自进入宫中,坐在天帝之位上,险些被心中的欲望控制。
即将见到这位天帝的画像,叶旭心中也有几分期待,弥罗天妖帝的来历实在太古老了,古老的连接两个时代,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能够见到这样的人物,哪怕是一卷画像,都让人兴奋。
过了片刻,秦可卿从宫中走出,笑道:“师兄,这边请。”
叶旭跟着她走进弥罗玉虚宫内,四下打量,只见这座宫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像,千姿百态,画中的人物也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叶旭还看到一个女童。
“这是我圣宗的历代宗主画像,供在此地,让弟子每年朝拜一次。”秦可卿面对画像,语气中不由流露出敬重肃穆的意味。
“这位是谁?”叶旭停留在那女童的画像前,好奇道。
秦可卿不由露出敬仰之色,笑道:“这位是我圣宗黎宗主,距今已有两万多年,她乃是我巫荒世界,最后一位巫皇,年纪不过千岁,便成就巫皇,前途无量。不过可惜的是,她老人家成为巫皇没多久,便离开了巫荒世界,我听圣宗的老一辈说,她蒙当今的天帝见召,去了九天之上。”
叶旭跟着她一路走来,最后秦可卿停留在一幅画像前,笑道:“这便是元始天帝了。我圣宗虽然是元始天帝的道统,但天帝当初并没有建立元始圣宗,而是收了三个随从,讲授了一部禁法。这部禁法,三个随从领悟出的法门却各不相同,都认为自己才是正宗,所以才有我元始三大圣地。其中的一个随从便是我圣宗的开派祖师,便是他留下了这幅画像。”
叶旭抬头打量元始天帝的画像,不由微微一怔,只见画中人是一个男子的背影,看不到面孔,不过仅仅是背影,便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在他身边,是一片废墟,废墟之上,有不知多少形容恐怖狰狞的魔头,从废墟中探出脑袋,张牙舞爪,环伺在男子的周围,似乎随时可能扑上,而这位天帝对此视而不见,抬头望天,仿佛在缅怀着什么。
而在这位天帝身前,有些狰狞恐怖的魔头看到他的面孔,则面带惶恐之色,跪伏下来,似乎极为惊惧。
“他老人家生而神明,自出生那一刻起,便开口说话,一开口便雷霆滋生,风云雷动,言出法随。”
秦可卿眼中露出狂热崇拜之色,道:“叶兄,你能想象吗?天帝在不到一岁时,便已经修成武道先天,成为世间第一位巫士!他自悟神通,开创巫法,创出不世的禁法,年纪未到二十,便已经修成巫皇!”
叶旭摇了摇头,感慨道:“的确无法想象。我十三岁时,才修成武道先天,成为巫士,时至今曰,修炼巫道二十三年,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三相境的大巫,距离巫皇的境界还不知有多少个年头。”
“你才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