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岚将信将疑,不敢不从,“那好,你真没事吗?我这么压着很重的。”
费无策忍着疼,享受着梦寐以求的亲密接触,“你不重。你顺势这么压着,有利于我舒缓过来。刚才你乍一离开,我就觉得后背到胸口有些疼。”
薛明岚听了这话可真不敢再动了,吓的脸都有些白了。
脸贴在他的胸前,一只小手也摸了上来,“是不是摔坏了?”
费无策偷偷舒了一口气,甜蜜而折磨,“可能是的。”
“那可怎么办?不然我喊人进来吧?”
“千万不可!现在这样子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放心,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真的没事?”
“嗯。”
片刻后。
“岚儿,你身上好香。”
薛明岚听了这话,正要问他是不是感觉好些了,忽然觉得有个硬东西正顶着自己的小腹!
脸顿时火烫如虾子,这个无赖色鬼!她都吓成什么样了,他居然还敢捉弄她?
费无策敏锐的觉察到了薛明岚的情绪变化,也是,他都快爆炸了,她再感受不到就见鬼了。
“费无策,你无耻!呜呜,你快放开我!”
薛明岚刚叫骂了一句,便觉得天上地下忽然掉了个儿,没来的及反应整个人被他压在了地板上,侵略性的亲吻普天盖地的袭来,让人难以招架。
薛明岚蹬也蹬不动,呜呜咽咽,莺莺啼啼的。
突然,房门被人急急忙忙从外面推开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幸好费无策反应的快,风一般把人及时拉了起来,按在了怀里。
“入琴!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在房里吗?”
这还是费无策头一次对丫鬟语气这般严厉。
入琴顿时吓的瑟瑟发抖,眼眶都红了,“奴婢,奴婢听见少夫人喊放开她,还以为有歹人……”
“出去!”
“是。”入琴慌里慌张的把门关好,蹲在院里的一颗大树下偷偷哭了起来。
忽然觉得额头上痒痒的,抬头一看,只见安平正蹲在她旁边,拿根树枝在作怪。
入琴收了眼泪,没好气的站了起来。
安平扔了树枝,故意叹了口气,“我就说你傻吧,你还不服气。你也不想想,光天化日的,谁敢动少夫人一指头?也就你吧,冒冒失失的,诶哟!”
安平抱着被狠狠跺了一下的脚,龇牙咧嘴,“用不着这么狠吧?”
入琴理都不理,径自去厨房看看点心做好了没。
被入琴这么一搅合,费无策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薛明岚把他一把推开,臊的满脸通红。
“这下好了,丢死人了!赶紧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费无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惹她,“娘子真香。”
说完就趁着薛明岚来不及发难,连忙滚了出去,细瞧他脸上,竟也带着几分难得的红晕。
天气越来越冷,每天秋末冬初的时候,皇家都有围猎的习惯。
今年也不例外,特别今年是大楚立国的第一年,皇上更加重视这场活动,想要趁此机会向群臣展示一下风采,扬国威的同时,更能促进几派大臣的交流。
因此,特别恩典,今年不只皇上可以带后宫出席,三品以上的大臣及侯爵,均可带家眷来参加。
皇上还特意点名了费无策,他心中早就对薛明岚这位亡国公主感到好奇,想趁机见上一见。
费无策只好答应。
薛明岚是真不想去,西山围场以前她可没少随父亲过去,这回要她当着众人重游故地,简直就如在空地上立了一个靶子。但她深知皇命难违,有许多事都无可奈何。
这回她难得的听从了费无策的话,收拾行李的时候选的几套素淡的衣服包了起来,首饰也只选了几样贵重而又不打眼的。
各府的马车在宫门前聚集,经过了重重检查,一切准备就绪,也正好到了出发的时间,一路跟随圣驾,浩浩荡荡的车队绵延数里。
西山上有专门的皇家行馆,此番人来的太多,堪堪够入住,哪家住哪间早就有专门人安排好了。
终于所有人在西山落脚,一齐在山上的广场处聆听皇帝圣训。
果然不出薛明岚所料,自打今天从她在宫门口出现起,就有无数的目光或隐秘或直白的瞧她,无论是她出众的相貌还是敏感的身份都无法不令人产生强烈的好奇,或同情或鄙夷。
她从小就尝过万众瞩目的滋味,但与今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觉得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任人亵看。
忽然,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她偏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费无策,他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广袖里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给予她无声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