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隐隐听到他们由里而外刨坟的声音。
不过等了良久,毫无异动。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木棉花那血红的眼睛告诉我,此时支配他的,是她身体里兽性的那一面。
我远远地站住了。
木棉花见我没有靠近的意思,便转过头去继续看这满山的坟包,她保持这个姿态足足有七八分钟,一直到气力耗尽,她的身子一恍,就像是抽走了电池的机器人,软软地倒在坟头上。
我和夏侯雪赶紧上前将她 扶起,才发觉她已经昏迷过去了。
木棉花现在的状态是游尸,又喝了人血,当然不至于昏过去,而导致她昏过去的是她兽性得到足够释放之后,人性的回归。 两种人格相互责怪,相互掐架而导致精疲力尽!
躺在床的木棉花脸上的血迹早已经被夏侯雪用毛巾拭去,她神情安详,与此前的嗜血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能相信他们是一个人。
两次试验,两次都失败了,让木棉花好好地休息休息,调整好了再说吧。
夏侯雪下楼忙去了,我和小二小三守着木棉花,差不多到了下午,木棉花才醒来,与此前一样,木棉花照例会自责一通,我和小二小三在一旁劝慰,等到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再下楼吃饭。
晩饭时分夏侯雪回了,我们四人在河边和散了一会儿步,各自回房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十分平静,我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陪木棉花,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修习八荒练气术,另外三分之一的时间自然是睡觉了。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对木棉花下药太猛了,以至于出现了反弹,或许我们可以循序渐进,由浅入深,为此我甚至去网上查了戒毒的过程,因为我觉得,木棉花的嗜血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与戒毒差不了多少。
看着网上一个个的案例,我感觉我的心都变成阴暗了,网上一个又一个控诉的贴子里写的明明白白,毒是戒不掉了, 就算戒掉了也会复吸,这其中充满了怨恨, 背信弃义和人性的泯灭。
我安慰自己说不会的,如果说游尸的嗜血是戒不掉的,那陈柔和李墨玉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们就成功地屏蔽到了自身兽性的那一面,李墨玉的事放在一边,她是术士,有应对各种问题的方法,陈柔呢?
陈柔也是由普通人变成游尸的。
可能陈柔在抑制住自己兽性的那一面之前没有饮过人血吧,而李墨玉就不一样,才成为游尸,就杀人掏心,并且将寒水村的活尸全灭了,就像是一个人吸冰毒,k,粉可能比较好戒,但是木棉花一开始吸的就是海,洛,因……
解荣的事情之后,千江苗寨来了一个慰问团队,可能是他们也意识到了我们的重要性,因此,带的礼物极为丰厚,人民币五十万,两头牛,二十多只羊。还有一批植项目,比方说在脸盆村以及各寨投资建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