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兴邦又踢了一脚,还是没有踢动。
他的眼神变得慌乱起来,蹬地一下从地上爬起,就要往前跑,却再一次被梦丽扑倒在地,此时的他,离着小区出口已经不足五米了,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只有两秒钟,他都已经冲到大街上了!
这一次,梦丽将他压得结结实实,娇弱的她此时却重逾千斤,压得温兴邦不能动弹。
梦丽将他的脑袋按向地面,露出了白致致的脖子, 嘴里发出嗬嗬的有如野兽一样的声音,温兴邦感觉背椎发凉,扭过头来,就看到了一张张大到了极致的嘴,那张嘴左右各有两颗牙齿比别的牙齿高出三倍也不止,尖牙竟然是中空的。
在温兴邦惊恐到了极致的眼神中,梦丽低下头去,上下颚一合,尖利的牙齿便洞穿了他的脖子,然后就像是喝水一样,梦丽的脖子鼓动不止,她在吸血。吸血之后,她的脸变得红润起来,与活着时一样,除了目光呆滞一些,而温兴邦因为失血,脸色迅速地变得苍白起来。
他全身都一直在颤抖不停,就像是有一只电棍一直杵在他的腰眼上一样,一直到梦丽从他的身上站起,这种颤抖在慢慢停止,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被彤县视为最励志的十大青年之首,就这样安静地死在了自家小区的角落里,有关于他的一切,无论是善还是恶,至此,都被画上句号了,我本来想上去看看的,被陈柔叫住了,她指了指斜上方的电线杆,那上面,安装有摄像头,正指着温兴邦的身死之处,我要是过去看,势必也会被当做嫌疑人,即使最后证明没有我什么事儿,中间的过程也能折腾死个人。
因此,我放弃了去查看温兴邦死因的念头。
我们走出小区的时候,梦丽已经沿着街道走出近百米了,我们从停车场取了车,远远地跟在了梦丽的身后,跟了一段路,我们发现,她是往城外走去的,看来,彤县的目标解决了,她准备回到岑城去。
出城之后,她沿着马路往回走,今天没有月光,除了车灯的光亮,四下里黑黝黝的一片,远处的山峦,就像是一只只伏着的凶兽,正安静地等着我们的靠近,梦丽的速度不慢,但再怎么快,也比不过汽车,我已经鼗速度放到最低了,却还是每开一段路都要等一等她。
我看向陈柔道:“柔姐,你看哈,梦丽从彤县加到岑城,是真够远的,照这个速度,还得再走三个钟,不如咱们让她搭个便车吧?”
陈柔很干脆地回答道:“不行!”
陈柔直视着我道:“梦丽虽然是复仇,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是在杀人,咱们可以冷眼旁观,但是不能做帮凶,你知道么?”
我心说这叫什么帮凶啊,我又没有帮着她复仇,顶多算是带她一程,人家用菜刀杀人难道还将卖刀的也抓起啊!但是仔细一想,我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买刀杀人不怪卖刀的,那是因为卖刀的不知情,而我们将梦丽载回岑城,却是事先知道她要去做什么的!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梦丽走上四十多里的路回到岑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