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爹爹,晏时欢便松了一口气,眸间微散,这才顾得上安静站着的顾南泽。
稍挪几步,到了他身旁。
“没事吧?”上下打量了一圈,顾南泽关切道。
“我没事,可是娘亲...”晏时欢小声与他说着,眉目皆是担忧,眸间可见那欲坠的泪。
看见她无助的模样,顾南泽眼里冷色融了大半,靠近了探上姑娘的发顶,温声道:“先瞧瞧御医如何说,无论怎么样我们一块想办法。”
乖顺的点了点头,晏时欢微微抬眸瞧他,忽的瘪了嘴,双手一张,搂住男人的腰,埋头低喃,“顾哥哥...”
府里侍卫皆上乘,可仍是摸不着那盗贼一分一毫,且她爹爹武艺如此高强,方才该是追人回来,带解药回来的,可是爹爹只有眉目间压着的愤怒与懊恼。
看模样她便知晓,那盗贼该是未曾抓到的。
如此武艺高强的盗贼,究竟是什么来头,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惶惶不安,心中杂乱的思绪万千,又担心那盗贼重蹈覆辙回府上捣乱,总觉得事情很严重,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有些委屈与无力。
顾南泽知晓她的心情,回抱了回去,揽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作安抚。
“嗯,我在呢。”
一会,管家领着匆匆赶到的御医进了屋。
把脉。
一屋子的人凝视着年过半百的御医,让那御医压力很大的又确认了一遍脉象。
第二遍把脉后,御医静默了片刻,看着屋子里的人,选定了侯爷拱了拱手行礼,“禀告侯爷,侯夫人这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脉象与旁人极为不同,以老夫从医几十年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江湖上传的,有名的'梦魇',中毒者宛如昏睡,却仍有意识,反复发热发冷,如此反复,不到一月身子便在昏睡中垮掉,这症状与传闻中一模一样。”
侯爷皱了皱眉,“如何解?”
御医道:“此毒...无解。”
苍老的声音说出无解这两字,侯爷与晏时欢瞬间红了眼,皆是痛楚。
晏时欢声音中带着哽咽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侯爷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珍爱的女人,起了身向御医弯了腰,拱手道:“劳烦您老再想想办法,若有一丝可能都希望您尽量尝试。”
这位御医他知晓,年轻时混过江湖,被传为神医,后受恩于当今圣上,便归属太医院,论能力,可当医者之首。
侯爷弯了腰作恳求之态,晏时欢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在爹爹身旁作了礼,恳切道:“望御医救救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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