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悯的,还有……惊艳的。
宋彻自然是长得好看的。
苗寨的小伙子,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他的容貌,所以他到这里来求药治头痛,那些小伙子但凡见他,目光就没有一个友好的。
他最终,确实被救了。
救他的不是圣女,而是圣女的师父。
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住在一个两层的木质小楼里,地方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他会用毒,会养蛊,楼下的院子里养着各种各样让宋彻身子发麻的毒物……
师父告诉他,他的头痛是长期服毒所致。
而且此毒很霸道很刁钻,不能直接解毒——越是急着解,越是容易要命——
宋彻知道,当初的苏赫便是这样没的。
因为那顺巫师急着救他,于是他死了。
他问师父,“那便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如果他头痛好不了,又怎能肖想圣女?
在他近乎绝望的无奈中,师父笑了。他说,可慢慢调理,但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他十几年的用药史,毒性早已透过五腑,浸透于四肢百骇,非一朝一夕可成的。
为了治愈的希望,为了圣女,他选择了隐名埋姓的留了下来。彭欣的师父是一个苗疆奇人,苗药的精华在他手中得以发扬,在他的调理下,宋彻的头痛症状果然有了减轻。
最幸运的是,他也如愿与彭欣相熟。
他们气场相融,初初见面,不需要很多话语,好像彼此就都知晓了对方的情绪。
那一天,在小楼的竹篱边,他握住彭欣的手,把那句等了三个月的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