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耳边一凉,有两只冰冷的手帮李兵把耳朵捂住了,耳边感觉到一股滑腻,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世界就清净了下來,
李兵一看,居然是赵明,
知道为什么,李兵忽然就安静了下來,整个人放佛进入了一种空明状态,一切都跟李兵沒有关系,
李兵再看岳珑,还有那个老样子,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放佛那怪声音对她一点影响都沒有,
偏偏就是这种表情,云淡风轻的样子平时看上去倒沒什么,但是一旦出现紧急状况,总会影响到周围人的情绪,使人不自觉的平静下來,
李兵神经松弛了下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是赵明帮了忙,
刚刚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李兵还是记忆犹新,甚至有些后怕,当时放佛整个人魔怔了一般,但是怎么可能,
要说声音可以影响人们情绪,甚至把人逼疯,这些早有证明了,但是沒道理这么离谱吧,不然现在还造飞机大炮做什么,直接用个喇叭扩音,谁不服放你一首,
李兵一想,倒是想到一个可能,可能是环境所至的,首先这里本來就是个回廊的环境,回廊的环境的特点是,任何声音都会被回廊重复吸收反弹,声音会被放大还是其次的,最主要是有无数回音,这种回音和原本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的确会让人心神不宁,就好比人在空旷的结构中听脚步声一样,怎么听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有个人跟在后面,
另外,李兵心想估计跟棺材也脱不了关系,棺材是很明显的封闭结构,这种结构会声音有更大的吸收回放效果,
其实用手堵住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隔音,这是常识,就像此刻,同样还有声音入耳,但不知道为什么,放佛那种怪声音,忽然就失去了魔性,再也无法影响到自己,
声音还是在陆陆续续传來,一波一波的放佛碧海潮生,无休无止,只是这时候可以静下心去听,却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
首先是这个声音乍一听上去好像是个男人的嘶吼,但仔细去听,却发现根本不是人可以发出來的,它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频率,就好像录音机里循环播放的声音一样,无休无止,
这根本不可能,李兵不相信有人可以这么连续叫上几分钟,叫春还差不多,十几秒还可以,几分钟就扯谈了,最起码要喘气吧,
而且外面声音也不单单只有这个,还有一连串碰撞声,乒乒乓乓,非常杂乱,
李兵听着棺材外的声音,有几次明显可以听出來它在摇晃棺材,可能是想打开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都沒有成功,
虽然我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但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明白了,
是外面的家伙在砸什么东西,感觉就是疯子,正在疯狂的破坏,不过外面根本沒什么东西,除了我们这只棺材,就只有两只狻猊了,想着我就是一呆,因为李兵忽然想起那两只狻猊身上的裂痕,心说难道是外面那个东西砸出來的,
这倒是有可能,因为按照时间和石头的坚硬程度,应该不可能是自己风化的,
当然想这些沒什么意义,时间一久,李兵就发生外面的东西真的进不來,至少我们在棺材里,是安全的,
就这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兵还在恍神的功夫,外面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全部消失,和刚刚忽然发出的时候一样,一点征兆都沒有,
四周立刻变成了那种难言的寂静,李兵等了能有几分钟,却确定这个声音真的消失了,
不行,不能呆下去,
李兵尝试着动了一下,谁知道居然抬手了力气都沒有,头更是晕呼呼,一股子恶心想吐的感觉,
而且脸上的燥热还沒有散下去,李兵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不过可以肯定,现在恐怕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李兵只好暂时停下來休息,努力喘了几口气,大概休息了一分钟时间,李兵才稍微缓过來一点,
这个时候李兵也沒心情问岳珑的意见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出去,不然太被动了,
好在赵明有一个特点,这是我长时间接触后发现的,他们虽然不会给我什么意见,也从來沒同意过什么,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他们也从來不会反对,
不过她现在是沒办法让开了,我只能用手撑过她的身子,夹住,这要是让别人看见,眼里等于就是我把她彻底抱住了,
当然这当口李兵也沒功夫在乎这些了,李兵先用手顶住棺材盖,稍微用力尝试了一下,发现这棺材盖虽然是虚掩的,但因为李兵在里面活动不方便,人也使不上力气,打开它还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等李兵好不容易把棺材盖掀出一个口子來,人也差不多累坏了,
外面同样是静悄悄的,打火机的光线很差,不足以照亮全部,李兵心想要是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探出一张怪脸來,那我肯定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他一拳,
当然事情并沒有发生,李兵恢复力气后,头一个爬出去,点起打火机举目一望,很好,外面很安静,那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发出來的,但好像不在附近,一切都跟刚进來的时候沒什么区别,
李兵钻了出去,回头下意识的就把打火机递给岳珑,但是递到一半我就愣住了,心想她会不会用,
更让我想不明白的,她居然接了过去,
李兵一愣,忍不住问,“你会用么。”
她白了我一眼,竟然人觉得妩媚非常,不过意思倒是很明确了,大概是对这种问題不屑回答,
其实也是,这种煤油打火机是个死东西,点燃了拿在手上就行了,一般小点的风都不怕,只要小心不被烫到,的确沒什么会不会用的,
只是心里奇怪,怎么觉得岳珑的表情忽然间就生动了起來,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似地,不过这当口也沒功夫在乎这些了,
李兵摇摇头,喘了口气,就着手把小媚从棺材里弄了出來,心说这丫头也是倒霉,八成也是这样被抬过來的,
冷静下來就开始考虑接下來怎么办,
李兵现在心里相当的矛盾,一方面担心小媚出事,这么大动静,她都沒一点反应,显然已经是深度昏迷了,一般來讲,发烧发晕了那就属于绝对的危急情况,如果继续这样毫无治疗的话,很有可能引发更糟糕的情况,
另一方面,则更担心丫头了,
李兵在想事情的始末,这究竟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无意识的,
是有意识的行为还好,因为对方有目的,那肯定在达到目的之前,不会乱來,但如果是无意识的行为,那可就搞糟了,等于说对方就是按心情办事,心情是个很操蛋的东西,那几乎就是无法预料的,
不过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再多想,对事情也一点帮助都沒有,我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暂时把念头打住,
这时候转头去看岳珑,发现她根本沒在注意我,一直盯着手中的打火机,似乎忽然间对打火机这东西兴趣十足,李兵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典型的不赞成,不反对,忽然自己就觉得奇怪,李兵心说谁把她带过來的,
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念头,奇怪的是李兵居然连问她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李兵仔细一想,妈的,还真沒有,恐怕我潜意识里,早就对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这件事來,彻底死心了,
李兵摇摇头,心说先不管这些了,最要紧的还是怎么选择,找下去还是立即回去,
李兵算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是我下來后两个小时了,那么按照我定下來的直线规矩的话,我还有一个小时间的时间可以走下去,
李兵考虑了几秒钟,就拿定了注意,还是继续找一下,
想要分辨谁的命重要对我來说太困难了,自己也沒办法分辨,只能用老办法,把选择剥成两半,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