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卡片有限,而引领者有贡献度要求,所以这一些工具,最好还是由……”他在自己和袁方沈当归他们这一块划了一下,“由我们来提供。”
这个提议恰合两边心意,大家都开始思索自己的卡片里有哪些,是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的。
李哥带头:“我这里没有太合适的,不过我可以负责照明,一只强光手电筒。”他原本不想用的,因为0000给定的地图都很原始,有很多缺光的场景,这里虽然是地底通道但不是看不见,所以一直舍不得用,但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别的什么能拿出来了,只能用这个先顶上。
袁方的通讯器其实已经帮上了大忙,但他依然从不多的卡片里又抠出一张来,“我这里有一根伸缩杆,如果可以在伸缩杆顶端加个类似罩网的东西,可能会对抓捕有点用处。”
“正好!”刚和他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指着自己手里的卡片,“之前经历过一轮很奇葩的游戏,什么见鬼的泼水快乐,我找到这个不锈钢的水勺,那会儿没用上,这次倒是可以当个罩子用。”
五个引领者只剩下两个压轴的初级没发言,沈当归从来一毛不拔,坦荡气壮:“我这里没什么好的卡片,不过使用这个自制捕鼠器,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话说的颇不要脸,但其他人竟然找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的确,工具只是工具,重点还是在使用工具的那个人身上。
最后就只剩岳谅了。
除掉沈当归这个买卖人,在场所有人的卡片加起来也未必有她手上的多,但陈达达留给她的多数是些“重”型卡片,致伤致死问题不大,对付这只修复后免疫攻击的老鼠就有些为难了。
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她拿出了一张卡片,也是新鲜出炉的。
“我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卡片,但我们既然要抓到目标,那抓到后就需要一个关老鼠的笼子。我没有现成的笼子,材料却有。”
老鼠自带焚烧技能,用衣服布袋未必兜得住,铁笼子应该融不掉,可以一试。
众人心情复杂,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说的也有道理,但总觉得这个价值,也配不上她初级引领者的身份。
和那个沈当归一模一样。
李哥咳了一声:“那好,抓捕工具和笼子都有了,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怎么捕捉的问题。”
第二片干面包下肚,沈当归语气欢快:“这个简单,我负责抓捕,你们负责保护自己,不挡道,以及不让个别废物挡道。”
尉迟欣下意识就看向岳谅,她不会记错的,当时在通道里,这个男人对岳谅说的是“废物待命”,那这句话里的“个别废物”指的不就是……
岳谅面色如常,并不对号入座,她看向李哥,问:“接下来该讨论怎么找到那只老鼠了,对吗?”
尉迟欣暗暗佩服,不愧是传说中的排行榜第一,胸襟宽阔。
李哥下意识点头:“对,因为有通讯器在手,我们还是可以分成三组行动,如果只是寻找而不抓捕的话,分开的问题也不大,多花点时间,还是能有几次机会的。”
就算是沈当归出手,在众多未知因素干扰下,未必能够一举拿下,必须做好二战甚至三战的准备。而难就难在,老鼠目标太小,更是黑暗宠儿,即使时间还有三十多个小时,要在失去它的踪影后再找到它,可能也就能重复个几次而已。
“机会可能不多。”袁方一边徒手把钢丝弯折到位根据记忆把它编成笼子的模样,一边给大家打气,“但我们好好配合,能做到的。”
岳谅很不给面子摇头,“先去找白方的人。”
一听到这个白方就有人冷哼:“难道还要跟他们先联手?”
“不是联手。”岳谅解释,“他们手上可能有定位目标的卡片,如果我们有这张卡片,之后再展开行动会轻松很多。”至少不需要时时刻刻踩地图,找遍每个角落。
有人怀疑,“你怎么知道他们手上有定位卡,之前那些人是说他们一开始问出了老鼠的方位,但未必……”
“未必是存在的,我无法百分之百肯定,但有另外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打着让我们去牺牲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可要坐享其成,他们首先需要知道我们在哪里。”
这张地图上找一只老鼠不容易,在双方移动的情况下,找一群人也不太容易,左右通道错开,也碰不到面。
“如果说他们有知道我们在哪里的方法,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智商正常,更应该把那个方法用在老鼠身上。因为只要知道目标在哪里,抓住了老鼠的我们也就在哪里。”
众人恍然。
然而新的问题也很快提出来:“那我们也不好找那些人啊。”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不难。”
“不难吗?”
岳谅点头,指向留在对岸没有过来的两个人,“通讯器分给他们一只,让他们看到白方的人后看准通道通知我们。”对岸看不到一直老鼠进了那条路,一群人还是能看清楚的。
“白方的人就算准备截我们的胡,也不能一直待在某个地方不动,因为要截胡,也必须熟悉地图,不然很有可能栽倒在地图本身上。”
“让他们两个观察情况,一来不耽误时间,二来也不至于让白方的人起戒心。”
李哥把她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认同:“好,那我们分成两组,正常速度探索通道,收到通知后再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大家的情绪起来了,表情多亢奋,尉迟欣看着还在晃动的吊桥,“那谁去送这个通讯器啊?”
话音刚落,沈当归即刻成为众望所归。
没办法,只有他走这座桥的时候看起来跟玩儿似的。
岳谅:“在座的都是废物,唯阁下能者多劳。”
尉迟欣:“……”原来并不是真的不在意。
沈当归接过通讯器,又扯了一片面包,“废物到理所当然,您也是别无分号。”
面包咬进嘴里,他踏上吊桥,速度比第一次更快。
还是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