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需要合适的时机和人员配合才能取得成功。
光凭她和麻杆两个人就想实行计划, 未免太难。
岳谅一边盯着屏幕里他们一行人的动向, 一边举起通讯器。
“大家好。”
麻杆:“……”
斯文青年:“……”
花花:“……”
这种多余的开场白总是令人困扰, 岳谅勉强开了场, 便直接进入正题:“我和麻杆发现控制室里的监控可以自主切换,切换滚盘在屏幕背后, 现在敌方在三楼。”
“等下。”在花花的通知下,中年人加入群聊,“你们现在在哪里?”
“二十层,请放心, 我们远比你们要安全。”
蝎子辫:“你们不在一起?”
“为了行动, 我们暂时分开了。”未免岳谅又和她起冲突, 麻杆挺身而出解释了, 不过他也还摸不清岳谅到底想干什么, 也只能说到这里, 其他还是要让这个妹子自己来。
岳谅声线平稳:“还有一件事, 我的计划已经初步布置完毕,现在需要更多的人来配合。”
中年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边隐约响起花花的惊呼, “真……可以切换……”
“增加一丝能够让他们调整对战方针的可能。按照他们现在的打法,我们很快就会死第一个, 第二个乃至全部。”
“这个监控不是可以切换吗?那我们完全可以避开他们。”
“继续逃跑是可以,但怎么赢呢?”
“狼人……”
“他会站出来吗?”
中年人沉默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 的确就是狼人不愿意表露身份, 甚至都不知道在有机会的情况下, 这个看起来就怂的男人愿不愿意出手。
“那你的方法有用吗?”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如果你问的是结果,那要看在这争取到的时间和节奏里,能不能让我们的狼人动手。”
短暂的沉默过后,中年男人终于点了头:“要怎么配合?”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用最后的也最糟糕的那种方法。
“我在八个楼层放了一些信封,信封里的内容都是假的,我就不赘述了,只要他们相信信封是0000的设置,那算诱导成功。”
“根据他们现在的表现,非常幸运,他们的狼人和领导者不是同一位,并且存在分歧,所以我需要把狼人和领导者分开。三个人把狼人引开,三个人给对方领导者演场戏,剩下两个人留在不同的监控室,负责监控这两方的动态,及时指路。”
“原本因为吸引狼人这一组风险较高,应当由作为发起人的我自己去,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我的计划,怎么说怎么办都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我要占据一个演员角色,其他的,你们是否能够自行选择?”
当然,率先开口选择和她一组的人,身份就值得探究了。
中年男人叹气:“我去吸引狼人。”
矮壮:“我跑的还算快,我也去。”他自知没有演戏的天赋,反正有人在监控室里观察动态,逃跑的问题应该不大。
麻杆:“那我也去吧。”总不能让胖子或者女孩子去,被抓住任何一个都完蛋。
“不可以,这一组里应该有看起来比较好抓住的对象,才有吸引力。”
久久不吭声的蝎子辫声音凝重,再度发问:“只为了争取一点主动权,值得去冒险作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有人沉默的时候,花花弱弱的声音响起来。
“至少有目标也能看到结果了啊,总比一直被追着跑要好……”
当初蝎子辫敢守火炬,这足以证明她并非是懦弱畏缩的性格。
“换一个下来,我去吸引狼人。”
于是麻杆退了下来,由他、岳谅、斯文青年三人去演戏,花花负责演戏一路,胖子负责指明矮壮一行的逃往路并且做好接应准备。
计划大体落实,岳谅再说了一些细节,八人一起探讨更正几处,便整装待发。
全员出动。
岳谅把原本贴在二十层的信封撕下来捏在手里,迈下台阶。
情况翻转。
三楼。
贺高越来越焦躁,整个团队中融洽的假象摇摇欲坠。
“不去找人,把这里翻一百遍都没用。彪哥,你不敢上,可我敢啊,你们配合我就可以了,多简单的事情。”
经历过一轮惩罚游戏的陈新彪很沉得住气。
上次他能活下来,也正是因为他选择了花时间分析和隐忍潜伏。
“先确定对方羊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制定计划,这场游戏的胜负不是杀人多少决定的,再等等吧。”
游戏时间才过一小时,虽然不知道对方出了什么问题,但据贺高说的他一个人吓跑了他们所有人来看,节奏绝对已经牢牢地抓在自己这边,可以不用着急了。
他们现在应该张网,请君入瓮才对。
狼人杀不也应该是这么玩的吗?
贺高冷冷地瞅了一眼把自己整个儿贴上他的女人。
“知道什么是眼色吗?回到安全岛后我不介意你到我房间来深入交流,不是现在。”
女人颤颤地挪开了手。
她明白这是他事不遂心的迁怒,因为刚进入游戏的时候,他还很得意自己的依附。
通讯器调到最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他现在已经很靠近你们的楼梯了,随时准备。”
“他们没有交流了。”
“好,进去。”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打头阵上,蝎子辫矮壮紧随其后。
“敌人应该就在这几层了,狼人又不在,小心……”
三对八。
贺高扬起笑容,三人愣住,中年男人大惊失色:“往回跑——”
他们按照计划转身时中年男人才发现蝎子辫站在原地,心里咒骂怎么在这个时候腿软,一边拉了她一把。
蝎子辫是真的愣了,被中年男人一拽才回过神来撒开两条腿拼了老命跑。
是陈新彪!
当初那轮惩罚游戏,活下来的只有他和自己!
这次的对手居然是他!
看着贺高又擅自脱离集体,陈新彪整张脸都阴的滴水了,若非无法发作……
“我们要去帮忙吗?”
“去两个,以免他又拿这个说事。”
服帖的小跟班自动出了两个,朝贺高追去的方向奔跑到五官扭曲。
陈新彪扫了依旧站在外围的软骨女一眼:“你自己死无所谓,如果连累我们直接进入下一轮九死一生,那恐怕要你不得好死了。”
女人连忙朝他们靠了靠。
“彪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电梯!电梯上来了!”小弟慌张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