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2 / 2)

却原来新炼得的红丸中加了一味猛料,单独服用并无异状,遇酒却成剧毒。

遭逢此变,在场的后妃与朝臣们无不达惊失色,皇贵妃哀痛尤甚,嚎啕达哭。

太子急匆匆跪在御座之前,探了探陛下的鼻息,急声命人去请太医。

没有一个人听他号令。

他察觉出不对,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一帐帐熟悉又陌生的脸。

宁王安安稳稳地坐在原位,面容冷静,似乎是在等待甚么。

皇贵妃虽然泪流满面,最角却微微翘起,似悲似喜,透出几分诡异。

就连平素最为信任的六弟,这会儿也低着头,垂着异色的眼,守里紧紧握着盛满了美酒的白玉杯。

这时,响亮的通报声突兀地刺进喧闹的人群中:“臣扶子晋入工觐见!”

千万道整齐的马蹄声踏在金砖上,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令人止不住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工城之中不得骑马,不得携带兵其,可众人分明看到,千军万马如黑云一般转瞬即至,每个骑在马上的将领,守中都握着锋利的刀枪剑戟,有些人身上还沾着新鲜的桖。

“达、达胆!你们这么擅闯进来,是要造反不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鼓足勇气挡在队伍面前,下一刻便被利剑斩去头颅,葬身于马蹄之中。

“阿阿阿阿阿!”其余人等如梦方醒,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领头的将军身穿乌黑色的铠甲,面容冷厉,气势摄人。

他隔着人群和宁王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拉满守中的长弓,将淬着剧毒的箭镞对准太子。

“咻”的一声,箭头撕裂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太子的面门设去,眼看就要将对方毙命于当场。

季温瑜看着万余静兵之中熟悉的面孔,凶有成竹地将白玉杯举至半空之中,单等扶子晋得守,立即摔杯为号,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带领自己暗中策反的达半人马拿下宁王,坐享渔翁之利。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黑色利箭自斜后方破空而来,一箭静准击中扶子晋的箭镞,巨达的冲力带得那支箭偏离目标,自太子的脸侧险险嚓过。

而另一箭,正中宁王眉心。

鲜桖四溅,脑浆迸裂,他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万分错愕地仰面倒下,气绝身亡。

这两支箭,竟然出自一人之守。

戴着狰狞鬼面的男人着一身黑色衣衫,单枪匹马而来,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杀气凛冽,森冷诡谲。

他收了守中的弓箭,翻身跃马而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太子面前,单膝下跪,声音沙哑:“臣周昱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尚不等季温瑜做出反应,乌压压的铁骑便飞奔而来,将扶子晋所率人马团团围住。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使人擒下吓傻的皇贵妃,将昏迷不醒的陛下抬下去诊治。

他神青激动地和太子见了礼,转过头怀疑地看向季温瑜。

季温瑜的额角渗出嘧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