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刚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在一块,他长的瘦小,老是受人排挤,饭都吃不饱。

一次两次,他差点就捅人豁出去了。

还好,黄询目光稍显柔和,她给了他食物,她老是偷偷的放在了柴房里,馒头包子,各种各样的食物。

黄询舔了舔唇,他想娶她,但是他从来没说过。

绿茶在吃小蛋糕,开心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在打仗?”

黄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草垛上,抬头看着夜空:“你可别想着出去,外面最喜欢抓你这么大的女孩了。”

绿茶歪着头看他:“我肯定不出去。”

黄询还想着要怎么告诉她,才能委婉而又有作用,见她这么明白,有没忍住想问问:“为什么?”

绿茶也靠在草垛上抬头看星星:“出去就没好吃的啦,你是不是傻!”

黄询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希望,她能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个样子。

绿茶拿着根草叼到嘴里,一晃一晃的,黄询看着,伸手拿了下来:“跟谁学的?”

绿茶可骄傲了:“自学成才。”

黄询把草扔远了点:“这样不好。”

绿茶从怀里翻出来一包果脯,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哦。”

黄询心跳的有点快:“给我吃点。”

绿茶放他手心里了一个:“妈妈说吃太多牙不好。”

黄询:“……”

………………

“少帅,该离开了。”说话的人戴着一个黑色压沿的帽子,鼻子上顶着个金丝眼镜,神色满是恭谨,他是不知道少帅在这里看什么,竟然在这呆了这么久,而且脾气还在爆发的边缘,他是很久没有察觉到少帅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这两个人有问题吗?”,他说着,用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被称为少帅的青年有张俊美非凡的脸,眼眶微陷,鼻梁高挺,唇红而削薄,他穿着皮带扣的军装,腰间别着一把黑亮的柯尔特m2000,狭长的双眼带着仿佛天生的淡漠,他挪开了步子,毫不迟疑的离开,语调优雅而矜贵:“不用。”

“遵命。”黑帽子立即跟上,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第49章 天上明月光8

绿茶一般只管烧火的, 但是现在明镜老是让她做一些其它的事, 比如添水, 送糕点, 但是这还是明镜第一次让她给男人送衣服。

给一个大人物送衣服,这件事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轮到她身上, 花楼里的小姐们为这件事已经抢破了脑袋,四姑娘还因此花了脸。

能在花楼里排上号的可不是一般人, 明镜平常是不管她们这些明争暗斗的,只要她们不伤了她们自己的脸, 以为在这里吃饭全凭着一张的脸,别的明镜是不管, 动了她养着的姑娘的脸可不行, 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她头上了。

绿茶本来想拒绝的, 但是当明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怀里一眼的时候,她便在不敢动了,她刚刚去小厨房送糕点偷偷拿了块芙蓉酥, 还没来得及吃。

现在正是三伏天, 一年到头最热的时候,阁楼里本来漫天飘扬的纱帐已经被扯了下来, 摆上了冰盆,里面的桌椅都是原木雕的,上面攀附着一些花草云纹, 屏风上有两株秀美的青竹, 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宁静淡雅之中。

“你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吗?”明镜身上就松松裹了一层红绸, 酥胸半露,气吐幽兰。

绿茶只知道是个大人物,具体还真不知道是谁,所以她就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明镜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不在那么年轻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是她笑起来依然好看,眼尾轻扫带着一点媚意:傻孩子……“,她伸手抬起绿茶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你知道什么叫做滔天富贵么……“,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多了丝明亮,她也并不指望绿茶会回答,转身就靠在了美人榻上,“你就只用知道他就是这个地方的土皇帝,天王老子都比不得。“

绿茶还没见过土皇帝,这让她起了些许兴味:我记下了。“

明镜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去吧,别让人等着你。”

绿茶还是唯二的一次进来这儿,门边没一个人,听说是他喜静,这边不留人。

少帅。”黑衣人名为宣平,他听到了动静,举起手在耳边示意,眼神凶狠。

他们的大部队是在城边上驻扎着,跟进来的不过是数十人组成的精英小队,在城里也就只有四五十人左右,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蠢的来刺杀少帅,就是害怕有些人是真脑残。

“让人进来。”青年脸色苍白,□□着上身,他身材高大,八块腹肌凌然排列其上,没有丝毫赘肉,就是上身有许多狰狞的伤疤,损坏了几分美感但却增加了独属男子野性悍然,他眸微磕,下颚线绷的极紧,胸膛上包裹着的白纱布还在往外渗血,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从来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

宣平行了军礼,推门出去,嗓音嘶哑:“进去吧。”

绿茶怀里还抱着衣服,她见戴着黑帽子的人肃着脸守到门口,就侧着身子进去了,她就想着赶紧把衣服送完她就回去了,她的芙蓉酥还没吃。

芙蓉酥里面是红豆绿豆蒸熟后碾成的馅,加上红糖蜂蜜调好后,皮捏成芙蓉花模样的糕点。

做芙蓉酥的是个老厨子,他牙口不是很好,所以偶尔会做一次自己解解馋,楼里很多姑娘都很喜欢吃,要分得一块并不容易,所以绿茶这次先偷偷拿了块,就是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人推着去洗澡梳发,来这里送衣服了。

绿茶当然还惦记着呢,她把托盘举到头顶:“爷,放到哪?”

楼里称有地位的客人都称呼为爷,最好是带上姓氏的,但是她不知道前面人叫什么名字,就简单的称呼了一下。

这房间里都没有姐儿身上带的脂粉味,倒有着檀香味,说不上厚重,却让人觉得心尖都被拔了起来,脑子就剩下两个字,矜贵。

“放桌子上。”青年坐在主位上,声音华丽优雅如大提琴,低沉悦耳,就是里面可以冻死人的寒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锐不可挡。

绿茶听的耳朵痒,她想看看前面人长什么样子了,所以她把托盘放桌子上的时候,偷偷瞧了一眼。

她发誓就瞧了一眼,心里面就像是开了一朵花,随着春风到处摆。

青年五官俊美,薄唇唇型优美,狭长的双眼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夜,好像什么都映不进去,只留下冬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