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离开后,侍画走上前,小声地将她昏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谢芳华静静地听着。
北齐兴兵,谢墨含星夜启程赶往漠北;皇帝下旨漠北方圆百里内听候漠北军调遣,命人快马加鞭送去漠北;右相进宫主动找皇帝退了李如碧和秦钰的婚事儿,皇帝应允了。
说到这最后一桩事情的时候,谢芳华挑了挑眉。
侍画看着谢芳华,低声问,“小姐,自从您带回黑紫草,受了重伤,太子将您的功劳丝毫没隐瞒,公布了出去,临安城百姓们如今都拿您当天女下凡活菩萨一般,有的人家甚至是供奉了您的画像。”
谢芳华蹙眉,“有这样的事儿?”
侍画点点头。
侍墨小声道,“不仅如此,因为您和太子一起解了临安城之危,外面隐约有人颂传,说太子人中龙凤,您才貌无双,若是太子娶了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准能造福南秦的百姓。百姓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谢芳华忽然笑了一声。
侍画立即住了嘴,小心地看着她。
谢芳华只笑了一下,面上除了笑意,看不出其余的别的情绪和表情,她对守在床前的几人摆摆手,“去告诉言宸就说我醒了,再去找找云继哥哥,看他如今在哪里,让他回来。”
“是!”侍蓝、侍晩立即转身去了。
“奴婢二人侍候您梳洗吧!”侍画、侍墨上前扶了谢芳华下床。
谢芳华点点头。
脚一沾地,谢芳华便知道身体的确是透支太过了,疲软得厉害,脚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若没有人扶着,恐怕会无根一般虚软栽倒在地。
侍画、侍墨也感觉到了,立即紧张地问,“小姐,您感觉怎么样?要不然,您还是去床上歇着,奴婢二人将水端过来,在床前给您梳洗?”
“没那么严重,扶我过去就行。”谢芳华摇摇头。
侍画、侍墨扶着她走到清水盆旁,一人扶着她,一人给她净面,之后,又将她扶到菱花镜前坐下梳妆。
收拾妥当,言宸匆匆进了院子,转眼间便来到门口,进了屋。
谢芳华回转身,对言宸微笑,“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