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一怔,须臾,嘴角抽了抽,瞪了谢云继一眼,对他问,“秦浩?怎么是他?”
谢云继眨眨眼睛,笑道,“怎么不能是他?他请旨去剿匪,从火烧法佛寺前一日算起,想向皇上证明他的能力,如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也是!”谢芳华笑了一声,“上次彻查东珠之事,有东珠的人无非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秦浩、秦铮、秦毅、秦佩、谢墨含、燕亭这十个人。当日,四皇子不再,秦浩不再,秦毅、秦佩、燕亭不在。如今他回来,这个事情不能放过他。”
“他既然敢回来!想必手里有东珠。”谢云继道。
谢芳华眼睛眯了眯点点头,法佛寺失火的事情,她还不确实是不是和秦浩有关,但若说没关系,她是不信的。就算手里有东珠,也不能代表他没参与那件事情。想起谢氏长房,她问,“谢氏长房如今还被御林军围困着?”
谢云继点点头,“案子一日不破,御林军恐怕不会撤!”
谢芳华凉凉地笑了笑。关于谢氏长房,因为上面顶着个忠勇侯府,顶着谢氏族长一脉。所以,到底如何处置,皇上要顾忌谢氏的想法,谢氏也要斟酌。
“前方是什么人?”这时,秦浩的队伍前,有人大喝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风梨在车前反问了一句。
“我问你们呢?”那人不满地竖起眉。
风梨哼了一声,“各走各的路,你们不报自己的名号,凭什么要问我们?你问了,我又凭什么得告诉你?谁规定的道理!”
那人闻言勃然大怒,“你怎么说话呢?小心老子教训你。”
风梨不紧不慢地道,“我对不讲道理的人一直是这样说话,我家公子都没说什么!你是哪根葱来管我!”
“你家公子是谁?让他出来!”那人急了,马前的大刀攥了攥,似乎要冲过来。
“我家公子是谢云澜!”风梨说这一番话,没听谢云澜在车内喝止他,他便大胆地报出他的名号。
“谢云澜是谁?谢家的人?”那人冷笑一声,“怪不得这么猖狂!他是谢家的哪根葱?”
他将风梨的话返回给了他。
风梨一噎,他没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土老帽,连自家公子的名字都没听过。复又想着公子离开京城三年了。没半年京城就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变化,更何况三年。他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了。
“吕全,休要胡言!”走在三千队伍中间一人催马走上前,正是秦浩,他先训斥了那人一句,然后对着谢云澜的队伍拱了拱手,“原来是谢氏米粮的云澜公子!属下小辈不懂规矩,失敬了!”
风梨见这人是秦浩,便轮不到他说话了,扭头看向车内。
谢云澜此时慢慢地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秦浩骑在马上,虽然是深夜,但依然气宇宣扬。若是不和秦铮比的话,他绝对是出色的。他淡淡道,“原来是秦大公子!失礼了!”
“云澜兄怎么深夜回京?”秦浩仔细地打量了谢云澜的队伍一眼,见浩浩汤汤三四百人。分外壮观,尤其是有一半的府兵随扈,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