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一噎。
宋方顿时笑了,“的确是我们孤陋寡闻,小兄弟,你说你叫玉灼,是秦铮兄的表哥。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与秦铮兄怎么是表兄弟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玉灼丢下一句话,扭头推开了距离烟雨阁最近的一个房间。
宋方一噎。
秦倾上前一步,一把拦住了他的手,看着玉灼道,“我也奇怪,你怎么管秦铮哥哥叫表哥。我是他堂弟。也未曾听说过除了清河崔氏外,他还有别的表弟。”
玉灼看了秦倾一眼,忽然一笑,“八皇子难道忘了还有个王家吗?”话落,他拿开秦倾的手,进了屋,房门被他从里面“砰”地一声关上了。
秦倾一怔,恍然大悟。
“原来是王家的人啊!还真是被我们给忘了。”程铭唏嘘一声,对秦倾道,“昨日为了你中毒蝎子,我没鼻子没脸地将他数落了一阵,从今以后,这是结仇了。太后的母族,是贵姓啊。”话落,他“咦”了一声,“既然是王家人,怎么他姓玉?”
“王家的女儿嫁出去了之后,是个外姓,也是表弟了。”王芜道。
“也是!”程铭想了想点头,“不过这个玉姓可不是一般的姓氏啊。”
“你说是北齐的玉家人?”秦倾睁大了眼睛。
“天下姓玉的也不只是那一家。行啦,别想了。”程铭摆摆手,“甭管是谁家的人,只需要知道,以后他是秦铮兄的表弟,我们少得罪就行了。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就是他的来福楼不对,竟然三更半夜有毒蝎子。小小年纪,可真是记仇。”宋方也摆摆手,“走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昨夜一夜没睡,如今累死了,我们进去大睡一觉。”
几人齐齐点头,都各自进了房间。
春花、秋月见几人都进了房,对看一眼,互相对着吐了吐舌头。
主子突然到来,让她们都措手不及。于是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
轻歌见谢芳华进了来福楼,嘿嘿一乐,也不必寸步不离地守在暗中了。身影一闪,直接去了胭脂楼的后院歇着了。
飞雁收拾妥当,换了一身赶紧的衣服,守在了暗中。
烟雨阁的确如月娘所说,是胭脂楼最好的房间,甚是宽敞,房间陈设婉约雅致。临窗能赏到胭脂楼后花园的风景,也能赏到临街的风景。
整个房间,美而不华,雅而不奢。
秦铮进了房间后,放目扫了一圈,忽然一把将谢芳华拽到了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好呀,堂堂忠勇侯府的小姐竟然敢开青楼!”
谢芳华就知道以着秦铮的聪明,定然会知道这间胭脂楼是她的。她挥手打开他咬她耳朵的脑袋,红着脸嗔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秦铮无辜地看着她。
谢芳华推开他,伸手捂住耳朵,对他道,“里面有暖水池,你去沐浴,稍后我让人端来早膳,然后你就好好休息,不许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