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攸地转过身,死死地瞪着她,“你敢拿那个小凤祥和爷比?”
“同样是人,而且同样是男人,怎么就不能比了?”谢芳华无惧地看着他。
秦铮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有些冷峭,“你见过小凤祥脱衣服?”
谢芳华眼皮动了动,笑容可掬地道,“爷,容我提醒您,我来您身边之前是小凤祥的贴身婢女,侍候他穿戴梳洗,您说我看过没有?”
秦铮见她笑容可掬的模样,心口被一股气憋住,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似乎要做什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放开了她的手,对外面喝道,“林七!你给爷滚出来!”
这样的一声怒喝,在清晨里分外清晰,在厨房做早膳的林七惊得差点儿甩了手中的盘子,本来还洋洋得意昨日晚膳过了关,没想到早上就得了秦铮的急急如律令,他连忙放下盘子,蹭蹭地跑出了小厨房,眨眼就来到了屋门口,小心翼翼地对里面道,“二公子,小的有哪里做错了?您只管说,千万别动怒,小的立马改。”
秦铮冷哼一声,沉着脸吩咐,“你去英亲王府一趟,将小凤祥给爷带来。”
林七本来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没想到是吩咐他做什么,心底一松,“那早膳……”
“赶紧去!回来再做!”秦铮道。
林七连忙应声,不敢耽误,蹬蹬蹬跑出了落梅居,不多时,便走得没了影。
秦铮慢慢地转过身,对谢芳华一本正经地道,“若是让爷知道你真伺候过他脱衣服,爷就扒了他的皮!”
谢芳华瞟了秦铮一眼,“和一个戏子较真,您可真是本事。”
“你不是说男人都是一样的吗?”秦铮将刚刚的话还给谢芳华。
谢芳华一噎。
秦铮冷哼一声,一把将谢芳华从床上拽下地,对她恶声恶气地道,“伺候爷梳洗更衣!”
谢芳华劈手打了他一掌。
秦铮瞬间躲开,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对她似笑非笑地道,“你身体如今还剩下多好武功自己比谁都清楚,你确定你打得过我?爷被你踹了好几脚,并不曾躲开,你是不是也该够本了?就算我亲了你,可是你同时也亲了我,并没吃亏!”
账是这么算的吗?谢芳华怒极而笑,“再想我伺候你,你做梦吧!”
“那就我伺候你!”秦铮也不恼,从善如流地拽着她来到水盆边,伸手塞入了清水盆里,掬了一捧水给她往脸上泼。
“水凉死了!”谢芳华撇开脸。
“娇气!”秦铮住了手,转头从铁壶里倒热水,将凉水溶得温了,又给她洗脸。
谢芳华直挺挺地站在水盆边,一动不动地任他伺候。
秦铮的手仔细地撩着水擦过她的额头、眉目、脸颊、下巴,虽然是板着脸,但是动作却轻柔。做这样的活,丝毫没觉得不妥和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