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贞儿:“这个贱人,迟早让她为奴为婢伺候我!这样,待她回来你上前殷勤问好,从你那里往前三十里有个碧鲛谷,谷西有个梅花林,悬崖边有一棵最大的,你将她引到此处。”
孔宜萱:“你想杀了她?”
宋贞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宜萱知道那宋贞儿极其阴毒,因为这一句对自己起了疑心,忙道:“我是担心你,那潘金金颇有些手段,又备受宫厚宠爱,身上有不少法宝,怕你不是她的对手。”
只听宋贞儿阴测测笑了几声:“你以为我会自己对付她?我跟你一样蠢啊?实话告诉你,因为嫉妒我,她……”
孔宜萱正等着听宋贞儿说出秘密,孰料那宋贞儿说到此处猛然停下了。
“哼,我会告诉你?我告诉你,赶快将她引到梅林,否则,你有没有感觉骨头发痒皮麻酥酥的啊?”
孔宜萱一听,只差跪地:“宋妹妹饶命宋妹妹饶命!”因那宋贞儿虽老却喜欢装嫩,孔宜萱就叫她妹妹。
果然听宋贞儿咯咯一笑:“算你还有点眼力,速去办事去吧!”
潘金金从丹朱的转述里完全知道了宋贞儿的计谋,只是不知她把自己引诱到梅林到底准备如何对付自己。
丹朱:“少主,既然咱们已经知道她决定在梅林对付你,何不一起去杀她个片甲不留,您可千万不要孤身涉险!”丹朱不知为何总觉得潘金金会自己一个人去。
潘金金:“嗯,我不去。”
丹朱:“那好,少主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把她给赶走了,应该没什么牵连,您还是回来吧。”
这里是试炼之地,虽然有雪狮子随身保护潘金金,丹朱还是不放心。
“我还有点事,你和江煜小心,等我办完了事去找你们。”
“有事通过海螺叫我。”
说完,丹朱手上的海螺就啪的一声自己关闭了,潘金金显然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唉。”丹朱叹了口气,他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三人正在迷茫间,忽见远处一点亮光,初还以为是潘金金想开了,回心转意回来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发现那不是潘金金,而是宫厚。
宫厚近前落地:“她没回来?”
丹朱:“你没找到她?”
彼此都明白没有碰上潘金金。
宫厚:“此处不安全,你们随我另寻一处安全地方休憩。”他回来就是为了此事,就算没法确认那婴儿是否觉醒,但也能确定那妇人是魔教中人,必会回来报复,他走之后,江煜丹朱未必是魔道的对手。
丹朱:“我们走了,少主怎么办?”
宫厚:“依我之见她未必肯回来,你们留在这里太过危险反而不能帮她。还是先换个地方,等到天亮再慢慢找她。”
丹朱等人身上有海螺,所以这些都是忽悠宫厚的,所以没等宫厚怎么劝说,就跟宫厚转移了地方。
宫厚将三人带到他回来途中发现一个山洞里,又在洞内洞外布下阵法,唤出小黑,然后道:“我现在还有一事需要立即去做,若我不能回来,就让小黑送你们出去。要是你们遇到她,就对她说一句……”
宫厚眼眸下垂,半响松开紧咬的唇肉道:“就说我宫厚,从来心里都只有她一个,绝无二人。”
说罢,宫厚昂首直出山洞,转眼消失在夜里。
“嘤嘤嘤……嘤嘤嘤……”孔宜萱突然哭了起来。
丹朱眼圈本来也有些红的,听见她哭,对着她脑袋拍了一巴掌:“你哭什么?又不是你情人?”
孔宜萱抽噎道:“我不是哭宫厚,我是哭我自己……命苦。”
丹朱:“你命苦什么?”
孔宜萱:“他对少城主那么好,我怎么也比不过他,少城主可不该嫌弃我了?”
丹朱:……丫的有病吧?
三人虽然被宫厚送到了山洞里,却并不知宫厚去了何处去干什么,总觉得他应该还是去找潘金金了,但为何又要说那样的话?
其实宫厚这次不是去找潘金金去了,他是去找宋贞儿母子了。
思来想去,宫厚觉得不能任由俞海清从自己手里逃走,一旦放过了俞海清,昊天境将会陷入什么局面,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就算现在的他不是俞海清的对手,但哪怕拼了性命,他也要为昊天境敲响警钟。
他唯一不舍和放不下的是她。
但……数千年没有流过泪的眼眶忽然有了湿意,宫厚猛一咬牙不再去想,加速向碧鲛谷方向赶去。
当时他虽然叫那妇人带着孩子离开,但眼见他们走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甩出一条情丝粘在那婴儿襁褓上。也许在他潜意识里,仍旧没有放弃除掉俞海清这个大魔头。因此,虽然相隔很远,宫厚却依然能察觉到那婴儿的方位。
须臾,宫厚便感觉靠近了,他放慢了速度,将身形完全隐匿,慢慢靠近。
与此同时,宋贞儿抱着孩子倚在一株树下,她紧紧盯着怀中的婴儿,脸上却毫无慈爱,某种光芒疾速变化着,几欲抬头,不知何故却又放下。
还是不敢啊!
但宋贞儿也知道,越拖下去风险越大。
“门主门主,你醒醒?”宋贞儿试探着呼唤俞海清。
婴儿却是好奇地看着宋贞儿,不停地啃着小手,啃着啃着好像饿了一样嘴一瘪就往宋贞儿怀里扑去。
唉,毕竟也曾同床共枕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