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的。”潘金金把头搁在星罗仙子肩头。爹娘虽然担心,却从未逼过她。有些话不用说那么清楚,记得有这份情就好。

“宝宝,其实我跟你爹也有不和的时候,但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一个人,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潘金金明白,不管是流言还是那些女人还是宫厚,没有谁可以控制她的心。

母女静静偎依了一会儿,星罗仙子见潘金金温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玉盒交给她:“这个你拿着,需要的时候再看。”

潘金金也没多想,收入储物袋里。

星罗仙子又记起件事:“对了,那白麒麟你也一并带去。不过我担心有人会因它曾经是黑麒麟而起风波……”

潘金金笑道:“娘,这个简单,叫它收敛灵力就好了。你看它现在的样子,还像麒麟吗?”

潘金金唤白麒麟出来,没多大一会儿,星罗仙子看见门口跑来一只肥嘟嘟的哈巴狗,跑几步坐地上歇一下,跑几步歇一下,到了潘金金面前就吐着舌头道:“姐姐,墨画把鸡腿都藏起来了,你叫她拿出来。”

星罗仙子大笑:“这、怎么成这样了?”

天知道这只白麒麟有多能吃,嘴还特别馋,幸亏是养在潘金金这儿,什么东西都不受限制。

潘金金:“雪狮子,你要不减肥我就不带你去外面玩了!”

雪狮子闻言竖起身子抱住潘金金的小腿:“姐姐姐姐不要。”

声若稚童,烂漫可爱,还是小孩呢。

不过不要小瞧这幼麒麟,差点毁了九星城。

“那行,到时候叫它不要人前口吐人言,把气息敛了。”

一切办妥,择良辰吉日,潘仁夫妇把潘金金和宫厚送到九星城的传送阵边上。

“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宝宝的。”宫厚从始到终表现的都很谦逊。

潘仁摆了摆手,不再说话,隔得时间越长越觉得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等他们走了还是感觉找个地方渡劫,若能成功,以后也是宝宝的倚仗,省得那小子欺负宝宝。

潘金金和宫厚进入传送阵,光圈自下而上将两人笼罩,人影瞬间消失在阵中。

漫长的漆黑通道,只剩足下两片亮光。潘金金看着宫厚,他今天一早换上了星罗仙子给他准备的新衣新鞋,袍服雪白,身姿挺拔,目光清远,气度翩翩,真是一幅好皮囊。

宫厚也望着潘金金,淡蓝色瑞草云雁月华裙,外罩同色广袖罩衫,素至没有一根发饰,脸儿却雪嫩莹白,杏眼乌黑透亮,越看越是灵动可爱。

潘金金看了宫厚一会儿,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看,看什么看?还笑!

宫厚见她眼珠子乱转,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刚要伸手去拉她,前方忽现亮光,原来已经到了出口。

时间过的真快。

出了传送阵,潘金金就直觉站的离宫厚远点,宫厚瞧见了,只微微一笑:“宝宝,还有几千里路呢。”

潘金金皱眉:“不要叫我小名!”

宫厚闭嘴。

九星城的传送阵只能将两人送到距离天玄宗四千里外的苍云城,再靠近天玄宗就没有传送阵了。

走出传送楼,潘金金略带好奇地打量苍云城,在她记忆里,这个小城很多年没来过了。没想到还和记忆中的一样,背靠苍云山脉,从南到北也就三四里地,完全是倚靠天玄宗建起来的。

略微一扫,潘金金就没什么兴趣了,也就一盏茶功夫就出了苍云城,抛出灵剑,准备御剑前往天玄宗。

因为要求宫厚出门在外都不能“认识”她,所以潘金金就没招呼宫厚。宫厚也很知趣,与潘金金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潘金金暗中得意,上了灵剑就走,却没想到才行了两百里就大汗淋漓,换了几把灵石补充灵力了。

宫厚此时才追上来:“宝宝,你有所不知天玄宗护山大阵的厉害,这方圆几千里都是天玄宗的范围,为了保护天玄宗,进入此间的修士都会受到大阵的压制,除非有身份玉牌。”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拿来!”潘金金伸手。

宫厚怔了一下:“宝宝,你不和我乘一柄剑?”

“少废话,别叫我小名。”

宫厚无奈,把玉牌递给了她。

潘金金接过玉牌,立即升空,哪知跟前头没啥区别,越往前越累,简直汗流浃背,而反观宫厚,原来落在她后面的,现在却跑到他前面了,足下踏着她爹送给他的灵剑,白衣飘飘,自在的不行了。

好像是感觉到了潘金金的目光,宫厚转过头来:“少城主,要不我稍你一程?”

潘金金本来打算叫他带上自己的,不知怎的,听他这么说连忙摇头,装作不认识他。

但是……半个时辰后,潘金金已经看不到宫厚的影子了。听着雪狮子和任性的催促,潘金金一个不小心,脚下灵剑一晃,向下掉去。

“啊——”潘金金大叫一声,声音未落,便觉腰上一紧,被宫厚紧紧抱在怀里带了上来,雪狮子也被他抓住后退扔了上来。

“忘了告诉你,非本门人士就算有玉牌也不管用,因为身份玉牌是种在身上的。”宫厚把衣袖往上掀开一段,潘金金看见他皮肤下面一点亮光闪烁了一下。

“你……”故意的故意的!

潘金金不由抬头瞪宫厚,正与他视线相对。不备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离天玄宗还远,我御剑,你好好休息。我布下结界,没人能瞧见你在我剑上。又没有别人,宝宝,把我当你的未婚夫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宫厚忍不住不去亲她。从夫君降到未婚夫已经够委屈了,他不能不要一点好处。

潘金金灵力已空,被他啄的脸通红,暗想自己不是要享受吗?怎能输了气势,他干活她休息就是最好的安排,遂推开他坐下:“谁没把你当未婚夫了?”